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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參謀部發來的電報之後,張寶海先是一愣,接著就是一陣裝腔作勢的大笑“薑世武這個家夥還挺有能耐的,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兗州府,又順手殲滅了三萬亂匪。舞若首發”
俗話說會說的不如會聽的,圍在他周邊的參謀們都聽出了他話裡酸溜溜的味道,不過眼饞歸眼饞,此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誰讓我們距離敵人比較遠呢。
“現在我們距離萊州府還有多遠?”
參謀長洪濤指了指地圖“目前我們的宿營地點在萊山北麓,距離萊州府還有三十裡路。”
又一次看了看暗狐十一號發來的電報,張寶海琢磨了一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萊州府守軍將領叫於大勇,這個家夥是個悍將,絕對不會輕易的把地盤讓出來的,我估計,明天可能要有一場血戰。命令部隊,明天早上五點鐘起床,六點鐘出發,七點鐘準時發起攻擊!”
張寶海預料的一點也沒錯,當他的部隊來到萊州府的城下時,隻見四門緊閉,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站著守軍,幾十尊火炮都已經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舉起望遠鏡看了一會,張寶海不由得撇了撇嘴,暗狐十一號的情報一點也沒錯,萊州府確實城堅牆厚,從城牆上守軍的精神麵貌來看,顯然也不像其他州府的垃圾軍隊。
“於大勇還真是個人才,能把手下的士兵訓練的這麼好,不簡單!”
聽到張寶海的話,洪濤笑道“大帥曾經說過,依靠城牆是最無能的防守方式了,就如同核桃殼,隻要砸開了就能吃到裡麵的美味,登州府的城牆再牢固又有什麼用呢,要知道,我們可是有幾十門重炮的。”
張寶海咧了咧嘴“臨走前大帥和我講過,最好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我們占領地盤的目的是要治理,一旦把城牆轟個稀巴爛,我們還要自己費力氣修正。”
洪濤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就和於大勇進行談判,隻要他能夠開城門投降,我們也不會難為他的。這家夥練兵到是一把好手,他手下的士兵如果能歸屬我們,不僅可以增強我們吳家軍的力量,更能夠讓其他地方的朝廷官兵看一看,唯有棄暗投明才是他們的唯一出路。”
“就這麼辦!”張寶海大步走向了一輛裝甲車,不一會就開到了城牆下麵,緊接著裝甲車上的擴音喇叭就響起了張寶海的聲音“城上的守軍注意了,我們山東總兵吳名吳大帥麾下大將張寶海,奉總兵府將令,前來接收萊州府的防務。”
隨著一陣大笑聲,一個身穿鐵甲五短身材長得就像一個石滾子的人出現在城牆上“哈哈哈,吳名隻是山東總兵,我們這裡歸登萊總兵府管,你們來接收萊州府的防務,是不是撈過界了?我沒有接到朝廷的命令,所以萊州府不能交給你們,識相的就趕緊回去吧,否則我的大炮也不是吃素的!”
張寶海本來是想威脅於大勇的,沒想到現在卻被於大勇給威脅了,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了,有心命令部隊馬上發起攻擊,可是又想起臨走時大帥和他說的那些話,隻好忍下了這口氣。
“登萊總兵楊國棟已經被皇上砍了腦袋,登萊總兵府也隨之解散了,皇上許我們吳大帥在山東省便宜行事,所以全山東省都是受吳大帥節製的。”
“你糊弄鬼呢?你說皇上許你們吳大帥便宜行事,還說什麼登萊總兵府解散了,我怎麼沒有接到朝廷的任何旨意呢?還不是你們吳家軍想要擴大地盤,想要萊州府也容易,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看來不打是不行了,隨著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在守軍的一片哄笑聲中,裝甲車退了回來,張寶海鐵青著臉下了車,掏出對講機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洪濤迎了過去“總指揮,我覺得於大勇說的也有些道理,皇上許我們大帥便宜行事,畢竟隻是王承恩那個死太監口頭上傳的話,撤銷登萊總兵府更是沒有朝廷的任何公文,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貓膩!”
張寶海一愣,想了一下說道“他麼的,崇禎老兒這是給我們吳家軍設了一個套,登萊總兵府撤而不撤,許我們大帥便宜行事又沒有聖旨,看來他是對我們不放心啊!不過我就納悶了,於大勇究竟哪來的那麼大的底氣,在一無援兵二無糧餉的情況下敢和我們對抗?”
兩個人正在這裡琢磨著,手下的衛兵給他們端過來了茶,洪濤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杯子一晃幾滴水濺到了他的胳膊上,洪濤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登州還有一支水師,他們一定是靠水師運送給養和兵源的,想必他們正是吃準了我們不會把城牆打爛,所以才敢強硬拒絕我們接防。”
啪的一聲,張寶海一拍大腿“肯定是那麼回事,朝廷的心思可是夠了毒的,在他們認為,我們吳家軍的火器雖然犀利,但萬炮齊發也難免造成平民百姓的傷亡,這樣以來,朝廷就會給我們大帥施加壓力,迫使我們大帥退出登萊兩府,而他們就可以用水師和京城及時取得聯係,在我們的後方牢牢的楔上這根釘子,借以牽製吳家軍的軍事行動。”
張寶海的話音剛落,洪濤也接上了“除此之外,朝廷還有另外一個險惡目的,如果我們造成了大量的平民傷亡,他們就可以借此大做文章,說我們吳家軍攻破城池就要屠城,這樣一來,我們的名聲可就臭了。今後再占領其他的城池時可就難了。”
兩個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萊州府就像豆腐掉在了灰堆裡,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了。如果把這件事情向大帥報告了,還確實丟不起這個臉,因為薑世武都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兗州府,你張寶海怎麼就不行呢?可是,如果不報告大帥,一旦登州府真的被打爛了,影響到大帥的整體戰略部署,那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