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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統治者來說,人口和土地是最重要的發展資源,光有土地沒有人耕種是不行的,而人口多了,就需要更多的土地來養活他們,這是因為這些原因,才繁衍出了戰爭這種手段。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就像滿清一樣,憑借著強大的軍隊,攻占了大明朝的大片土地,由於這些土地沒有人耕種,他們就數次入關進行掠奪,除了金銀財寶和糧食之外,人口也是他們最為看重的戰略物資。
山東省雖然之前沒有受到過滿清的掠奪,但由於前幾年孔有德的叛亂,大量的百姓遭到屠殺,再加上連年的乾旱,老弱病殘都餓死了,青壯年則踏上了逃亡之路,這兩方麵原因加在一起,造成了人口急劇減少,大量的土地被撂荒,所以人口又成了最稀缺的資源。
如果此時那些擁有土地的人,能夠善待百姓,主動的減免地租,不僅可以讓百姓活下去,也能讓人口得到休養生息,但是,由於擁有土地的這些人,大多都是官僚和士紳,他們追求的是個人的貪婪和享受,再加上政治目光極為短淺,不僅沒有減免地租,反而還采取更加變本加厲的方式進行掠奪。
由於吳家軍采取了優惠的屯田政策,主動給農民種子和化肥,每年隻收取少量的地租,甚至對一些已經活不下去的農民還借給他們糧食,在這種情況下,老百姓自然知道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壞了,所以總兵府的屯田令一下達,大批的百姓就棄原來的東家,而跑到吳家軍這邊來租種土地。
土地是死的,加上勞動力才能創造出財富來,一些擁有土地者,諸如青州府的衡王爺之類的人物,突然發現,自己的土地沒有人耕種了,自然也就著急了。
由於階級立場的不同,衡王還是天真的以為,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整個天下都是他們老朱家的,老百姓就應該受他們的奴役,敢不耕種我的土地,不受我的奴役,自然是不能容忍的。
對那些跑了的佃戶,衡王並不是采用降低地租這種溫和的手段,重新把佃戶吸引回來,而是采用強製的手段,派出家丁抓人,試圖用這種辦法來挽救他們的人口危機。
衡王府的這種做法,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吳名的屯田大業,現在春耕在即,如果任由衡王府胡來,今年的屯田種植計劃將會很難完成,由此也會帶來一係列的不良反應,沒有人種地,就打不出糧食來,而沒有糧食,就談不上擴軍。也就更談不上占領天下之後,實施長治久安了。
如果說張獻忠起兵造反對於吳名隻是瘡癬之疾,那麼衡王府的所作所為則就是心腹大患了,再加上吳名自認為他才是山東的真正掌權人,自然也就不會允許衡王府的胡作非為了。
吳名準備實施的的應對手段其實也很簡單,你衡王府不是派家丁抓人嗎?我就用武力手段製止你們這種瘋狂的行動,這個時候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見了衡王府的家丁就殺,一直把他們給殺的不敢出門為止。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嚴重的後果,吳名根本就不在意,衡王府麵臨吳家軍的打擊,在武力不如對手的情況下,也隻能上折子向崇禎哭訴一下,請求朝廷對他的保護。
現在大明朝內憂外患,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崇禎又怎麼會冒著逼反吳名的風險,而去幫助一個藩王對付吳家軍呢?且不說朝廷沒有這個能耐,就是有這個能耐,他們也絕對不會做傻事的。
再加上崇禎皇帝又想利用吳名在山東一省實驗出一條新的施政道路,又給了吳名便宜行事的權力,這就使吳名站在了道義的製高點上,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崇禎會下旨訓斥吳名一番,而默許吳家軍的所作所為。
衡王府在看到朝廷控製不了吳名的情況下,最後也隻能采取妥協的方式,把自己手裡擁有的土地租給吳家軍,以後隻靠收取那點可憐的地租而苟延殘喘。
本來召集會議是為了研究一下如何應對張獻忠起兵造反的事情,聽到衡王府出動家丁抓佃戶的消息之後,吳名又改了主意,把這件事情列為這次會議首先要研究的問題了。
“衡王府出動家丁抓人,嚴重破壞了我們屯田大計,大家都談一談吧,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看到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莊敬航想了一下說道“大帥,卑職認為,皇上已經答應,我們在山東一省有便宜行事的權力,衡王府的所作所為,是破壞屯田,嚴重違反了山東省民政委員會的有關法律,卑職認為,應該出動吳家軍製止他們的瘋狂行為。”
作為軍機部的部長,首先發言就意味給這次會議定下了調子,其他人要想反駁,除了得罪人之外,還要看看自己的反駁有沒有道理,更為重要的是,莊敬航提的建議是否符合吳名的想法。
文官的第二號人物,軍機部第一副部長曹偉毫不猶豫的讚成了莊敬航的意見“我同意莊部長的意見,我們吳家軍自成立以來,一直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煩人的原則,既然衡王府挑事在先,我們如果不做出反應,在山東實施屯田也隻是一句空話,所製定的各項法律也隻會成為一紙空文,所以,對於衡王府的反擊,必須要做到穩準狠,隻有把他們打疼打服,才能在山東一省樹立起總兵府的絕對權威。讓士紳們都明白一個道理,大明朝已經顧不上他們了,唯有靠上我們總兵府才會有出路。
兩位軍機大臣都讚成對衡王府用兵,鄧謙儘管有不同的想法,此時也不敢說出來了,這不僅僅是職位高低的關係,更是考驗他是不是徹底的拋棄了忠君的思想。
“我也讚成莊部長和曹副部長的意見,不過,在進行軍事行動的時候,還是應該儘量避免流血事件的發生,不可把事情鬨大,畢竟現在的這個天下還是老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