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域術那張俊美的臉上又泛起笑。帶著一股野氣的邪性。
真他媽的讓人心癢癢。
“入了我們大金,就要吃我們大金的東西。”男人伸手,粗糙的指腹摩挲過女子嬌嫩的唇,留下一片油膩印記。
蘇白月捧著大羊腿,呆愣愣的坐在那裡。
男人的指尖壓著那嬌嫩的唇,輕輕的往裡觸。
蘇白月下意識抿唇一咬,咬住了男人的指尖。
金域術雖然熟讀大周詩詞,肚子裡頭也裝著墨水,就算是穿上大周的衣服,也能裝出一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好模樣。
但其實,他本質還是個野蠻的粗俗之人。隻是那張臉給他加分不少。
金域術因為四處征戰,所以南征北戰,去過很多地方。但他承認,像“黎真白”這樣的美人,他也是頭一次見。
也許會有人說。
女子各有風情嫵媚,不能一概而論。
但在金域術眼裡,眼前的女子卻勝過天下所有女子。
冰肌玉骨,又清又媚。
最關鍵的是,就像是合著他的心意長出來的一樣,讓人越看越歡喜。
不過這小白癡滿嘴謊話,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金域術收回手,指尖酥麻濡濕,尚帶溫軟觸感。
他盯著麵前的小東西,彎唇,將指尖放進嘴裡嘬了嘬,然後在蘇白月驚恐的目光下站起來,抓起她的衣領子擦了擦手,沉聲道“乖乖呆著。”
說完,男人放開她,順手拍了拍那嫩豆乳一樣的臉,轉身出了門。
蘇白月回神,頂著油滋滋的小臉,立刻顛顛的跟著走了兩步,不過剛剛跟到院門口,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蘇白月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半天,目光一轉,看到不遠處的低矮牆壁,趕緊一溜煙的奔了過去。
她吃力的翻過牆,剛剛落地,就被逮住了。
不過逮她的人卻不是大金的士兵,而是一個大周人。
男人看著也就弱冠年歲,穿著大金的衣服,卻因為身形不是很匹配,所以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個大周人,而不是大金人。
“黎真白?”男人開口了。
蘇白月沒想好要不要應,就又聽男人道“黎真白,我是顧勝柏。陛下應該跟你提過我。此次去大金,我們務必要相互合作。”
顧勝柏記得,黎真白假扮的身份就是安細公主身邊的小太監。
三天前的那場大火讓安細公主身邊貼身伺候的宮女和太監們皆喪命。除了“黎真白”和紅卉。
不過紅卉的屍體至今未找到。
而作為大周第一女殺手,黎真白當然有在那場大火中自保的能力。
對這一點,顧勝柏沒有懷疑。
這邊,蘇白月盯著麵前的男人,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小模樣。
顧勝柏?
“我,我其實不是……”
“公主現在情況很不穩定,我不能離開太久。我會再聯係你的。”說完,顧勝柏就要走,卻被蘇白月一把扯住了胳膊。
男二這是來認門的啊?可惜他認錯了。
“還有事?”傳說中的好脾氣公子男二十分不耐煩。
其實也怪現在蘇白月太狼狽。
身上的太監服因為爬牆而臟兮兮的。臉上也油膩膩的沾著頭發被糊住了半邊臉,麵頰上還殘留著金域術的手掌印子,隻能隱隱綽綽的看到一點白膩肌膚。
“那個,公主她現在怎麼樣了?聽說是失憶了?”
“嗯。”顧勝柏皺眉,麵色明顯不好看,“公主被燒毀的橫梁砸中了腦袋,幸好沒傷到性命,不過卻是什麼都記不得了。”
雖然顧勝柏這麼說,但蘇白月還是不能確認黎真白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你帶我去見公主。”
說完,蘇白月伸手抹了一把臉。
一開始,顧勝柏還沒仔細看過麵前穿著一身小太監服的“黎真白”,這會子借著晨曦陽光,才開始打量人。
女子臉上的黑發被撩開,露出一張白嫩小臉來。
身為一個殺手,“黎真白”生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點。
未施粉黛,便已傾城。
顧勝柏有一瞬間的怔愣,甚至沒有聽清楚蘇白月在說什麼。
蘇白月隻能又說了一遍。
顧勝柏回神,道“公主尊貴之軀,我一介男子是見不得的。”
所以直到現在,顧勝柏還沒看到過安細公主的容貌,怪不得會不認識她。
“誰在那裡?”突然,前麵傳來大金士兵的聲音。
顧勝柏立刻抽身離開。
蘇白月嚇得撒腿就跑。
天剛蒙蒙亮,驛站裡忙碌的緊。
安細公主身體未愈,要在驛站多休息幾天。所以這會子不管是大金人還是大周人都忙得腳不點地。
蘇白月一頭紮進人流裡,剛剛貓著身子走了兩步,就被人拎了出來。
“小白癡,你乾什麼呢?”金域術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小東西。
小小一隻,輕飄飄的一拎就起來了。
蘇白月掙紮著落地,左右看看,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跟著人流進了一個大院子。
這個院子很大,比她之前當公主的時候住的那個院子還要大。
“我,我就是隨便看看。”
“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女殺手的話?”金域術鬆開蘇白月,雙手環胸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蘇白月已經很久沒有仰視著看人了。
因為身為公主,都是彆人跪她。
蘇白月湊到男人身邊,朝他招手。
男人站的筆直。比她整整高了兩個頭。
蘇白月沒辦法,隻能自己踮腳。但因為她實在是太矮了,所以依舊沒湊夠。
“你低頭。”小姑娘的小嫩手招啊招的,跟招財貓一樣。
看的男人心頭一癢,恨不能抓過來咬一口。
金域術雙眸一眯,“你是第一個敢叫老子低頭的女人。”
蘇白月看到男人露出的白牙,怕他咬她,趕緊把自己的小手手收了回來,然後擺出一副神秘表情。“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金域術不置可否的點了點自己身邊的台階。
蘇白月“蹬蹬蹬”的跑上去,找了個跟男人齊平的位置,然後小小聲道“其實我才是公主。”
嗬。
蘇白月見男人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覺得自己可能表達的不夠深刻,便又道“我才是大周的安細公主,是你們大金皇帝要娶的皇後。你們大金太子看到我還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母後’呢。”
母後?
金域術的眼神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想當我母後?”男人掐住了她的下顎,聲音嘶啞道“不如,我先讓你叫阿布(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