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兒的好一番安慰下,徐明曦才止了哭泣,內心自我調整了下,用繡帕拭著微微紅腫濕潤的雙眸,才冷靜的問金兒
“華裳閣的衣服和玉蘭閣樓的頭麵都送來了嗎。”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懊悔是改變不了什麼的。
現在,唯有彌補,好在,一切尚不晚。
阿涉應當是一時衝動,隻要自己好好認錯,實際行動主動挽回,應當還是有很大機會修複關係的。
畢竟,哪怕到了前世的最後一刻,他依舊是願意為自己那般犧牲……
隻要向他誠心悔過,好好彌補他,好好愛他,他們應當是能恢複到從前得……
馬上就是中秋夜宴了,但是必須在之前,見阿涉一麵,當麵向他說清楚……以及有些事必須提醒他。
“小姐,衣服和頭麵明日做好。還有,這個是祁王那邊的人剛剛角門送來的。”
金兒一邊說,一邊將一封信封交到徐明曦手中。
徐明曦秀眉微蹙,接過信封,取出信紙展開粗粗閱覽,麵上寒霜更甚。
她怎麼忘了還有這一茬,前世也是在中秋夜宴上安排了這一出,不過,這一次,她可不能如他所願了。
秦昭烈,你可要好好承受我的回禮。
“金兒,一會將我的回信遞給祁王府小廝。”
容王府
青陽送還荷包後,將查探的徐弦月的個人消息詳細彙報給秦越川。
“徐弦月是徐家三房唯一女兒,在徐家行三,她的母親據說是三房老爺外地帶回來的,雖說來曆不明但是極得三老爺寵愛。
雖隻生了一個女兒卻也依然疼愛至極,徐弦月十一歲時母親去世,三老爺也無意續弦。
外出經商,隻每年過年,徐弦月生辰,其夫人忌日,以及中秋回來幾日。
據說他擔憂女兒受委屈,一應吃食用度金銀首飾什麼的是從徐三老爺的私賬裡出,不與徐府公中走,三房與其他房幾無牽扯,而且徐弦月又是女兒家,無甚威脅,過的也倒是平平淡淡。
不過當初徐家三老爺帶他夫人回來時,似乎因她母家不顯,籍籍無名,徐家老夫人並不同意。
是徐家三爺執意要娶,後來生下的又是個女兒,後來連續弦都無意直接出遠門經商了。
老夫人更是氣惱,所以並不是十分上心這個孫女。”
隨後又是補充了些其他雞零狗碎的小道消息,什麼愛吃什麼,愛什麼花色的首飾衣裙,愛去哪玩……
其實這些都徐弦月個人喜好是他自主搜集來的。
雖說主子並未說什麼,但是,這個徐弦月可是除了當初徐明曦第二個讓他打聽的姑娘,難保主子不會有想法。
青陽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明智。
秦越川開始聽的但還覺得尋常,隻是越聽麵色越是一言難儘,直到聽到青陽甚至說出“徐弦月喜歡丹砂色口脂芙蓉味的香粉”時是在聽不下去了,厲聲嗬止
“停!你這打聽的是什麼!什麼口脂什麼香粉我何時讓你打聽此類消息!如此……成何體統!”
“阿……主子恕罪,屬下,屬下知錯了”唉,罷了,以後等主子想問我再說好了。
“下去!”
“是,屬下告退”
待到書房又隻秦越川一人,麵對著書案上的徐弦月詳細生平,擰眉陷入了沉思。
“阿啾!”
俯身在紫檀雕靈芝畫案上款款落筆的徐弦月似有所感地打了幾個噴嚏。小蟬急忙遞上一杯熱茶,焦急問道“小姐可是著涼了,需不需要奴婢請大夫來?”
“無礙,不必請大夫。應是爹爹想我了”
小蟬聞言,也是麵露欣喜
“是啊,快中秋了,老爺也快回來了,到時候小姐與老爺又可以相聚了。”
“上次收到父親來信,說這次會給我帶一個特彆的禮物呢。”
“老爺哪次帶的不是稀奇玩意兒,連奴婢都跟著小姐長了不少見識呢”
“貧嘴。快,先做正事,將我紙上陳列的藥材從我的小庫房取出,我有用處。”
徐弦月將墨跡乾透的素白紙張遞給小蟬,小蟬接過應聲而去。
“雖然還有幾味藥未尋到但是湊齊的仍可做些鎮痛丸,可以幫他病發時減緩苦痛。希望爹爹那邊會有好消息!
爹爹啊爹爹,快些回來吧。”徐弦月在心裡默默祈求著,期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