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得侍郎大人愛護,我心甚尉。”
容明光乾笑道“犬子自小仰慕大人風姿,還望大人日後多多提攜……”
容明光身無官職,要想延續伯爵府榮光,目前便隻有指望這個兒子了。
徐廣海隻是敷衍道“好說,好說。”
無論容明光說什麼,徐廣海皆是一口應下,但是從未有明確表示是答應亦或是拒絕。
這使得容明光頗為氣悶。
心裡暗罵“這老匹夫該不會得了銀兩,轉頭就要過河拆橋了吧。若是膽敢欺騙於我,且看我與你不死不休。”
楊氏心裡見容氏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隻覺好笑。
“遊街那事已是過去五六日了,容氏,你的好日子沒剩多少天了,且讓你先得意幾天。”
“小姐,近日京都很是熱鬨呢!”小蟬一邊替徐弦月梳理著發鬢一邊同她聊著自外界聽得小道消息。
徐弦月則是信手翻弄著今日一早,和羲公主秦靈若送來得帖子,竟是親邀她參加賀將軍歸朝的“接風宴”。
真是奇怪,她自小深居簡出,並未同什麼公主結識,親近之人也隻有夏雪杳一人而已,為何這個和羲公主會獨獨邀她前去什麼“接風宴”呢?
徐弦月滿心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小蟬見徐弦月盯著帖子怔愣出神,忍不住出聲道“小姐,奴婢說的你可曾聽見了?”
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徐弦月並未聽清小蟬說了何事,隻是淺笑問道“小蟬可否與我再說一遍?”
“奴婢說,近日京都趣聞很多呢。
首要的便是那徐府,小姐可知,那徐府夫人又被采花盜匪劫走了呢!”
“嗯?”徐弦月瞬時來了興致,盯著鏡中的小蟬好奇問道“可是徐廣海的府上?”
逐族斷親之後,徐弦月連一句伯父也不願意提及,直呼徐廣海其名。
“不錯,聽說還是在主院留宿。
同上次情況相似,也是次日清晨,婢子進院伺候洗漱時,見主院侍衛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呢。
徐府老爺大呼小叫又是發了好一通脾氣,說是夫人不見了,大張旗鼓派人前去尋找,連府衙都驚動了呢?”
“驚動了府衙?”
不知怎麼地,徐弦月總覺得有一絲的異樣。
徐廣海向來是好麵皮的人,即便是上次尋楊氏,瞧他躲在馬車裡,前來接人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如今自爆家醜的人……
就好像,如上次的青陽……刻意鬨得人儘皆知一般……
“徐府的夫人也當真是倒黴,竟是短短時日被劫了兩次,名聲當真是毀到底了……不過,奴婢私心裡……卻覺得很是爽快呢。
當初老爺落難,徐府上下竟無一人願意搭救老爺,都是冷情冷性冷心腸的冰坨子!”
徐弦月輕笑“好了,自此徐府之事與我們無關了……對了,我今日在前廳見了好些箱子堆在一起,可是爹爹添了新物什?”
小蟬小心翼翼地瞅了瞅窗外,伏在徐弦月的眼神耳邊悄悄說“並非……奴婢打聽了,似乎是……是王爺送的……”
“王爺?……送的?”徐弦月訝然“送的何物,怎麼也不曾聽爹爹說過?”
小蟬不明就裡,一五一十老實答道
“似乎是一些衣衫,首飾之類的……老爺看了一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說什麼定是……不合適,還要小廝原路退回去。”
衣衫,首飾……
並非徐弦月自作多情,隻是,徐宅中就她一個女眷,所贈何人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爹爹近來對容王的態度著實讓她困惑。
他二人究竟是結了何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