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蘭戰記!
“這個號角就是我記憶中的那個號角。”蘭斯雙手有些顫抖的捧著這個號角,他的內心燃起了一個小火苗。或許這個號角會成為他找回記憶的敲門磚。
維羅妮卡有一些意外,開心地說“蘭斯,你是說真的嗎?”
蘭斯堅定地點了一下頭。蘭斯關於自己身世和經曆的記憶本來就是空白的,好不容易想,自然每個細節都記得很牢固,這個記憶中的號角他不會認錯。
“有意思。”巴格隊長摸了摸性感的山羊胡,若有所思地說“紅眼小子,說不定你是這支商隊的幸存者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你應該很想和我們也去看看現場吧。你若覺得你的傷口沒事,那我們就快出發吧。根據已知的線索,商隊襲擊應該是今天淩晨。去得快的話,說不定還能發現更多關於你這個失憶小子的線索。”
“不行!”蘭斯還沒回答,維羅妮卡倒是義正嚴詞地替蘭斯回絕了“蘭斯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了,他今天已經失血過多,他必須先回去接受治療和休息,明天再去也不遲!巴格大叔,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匡蘭斯一起去!”
蘭斯看著一臉不退讓的維羅妮卡,其實是有點進退兩難的。他知道維羅妮卡是為他好,而且自己的虛弱酸痛的身體、環繞恍惚的耳鳴和針紮一般的大腦也在全力支持維羅妮卡的意見。但是蘭斯的意識卻告訴自己必須去。
“維妮,我沒事的,你讓我去吧。”
“不行!你是我的病人,在你身體沒康複之前,你的命就是我的!所以你必須聽我的!這事沒商量!”維羅妮卡轉過身來,生氣的嘟著自己的小嘴,俏麗的鼻子中呼出來帶著不退讓的堅定。
蘭斯抓住了還在據理力爭的維羅妮卡的手腕。維羅妮卡身體一顫,原本怒氣衝衝的臉頰一下抹上了一片尷尬的紅暈。蘭斯望著維羅妮卡,帶著一絲祈望的微笑地說“維妮,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真的很謝謝你。不過常言道,醫者不但要醫病,更要醫心。如今隻有早一刻尋找到我失去的記憶,我也才能早一刻解開心中的困惑和空虛。這樣我的身體也才能回複的更快不是嗎?維妮,我們已經走了十幾個小時了,也就不在乎多這麼一點時間了。”
“可是……”維羅妮卡咬了咬自己的粉唇,欲言又止。
她雖然沒聽過這句話,但是確實說的有理。爺爺安德烈也經常告訴自己,讓病人打開心結,放鬆心態,病痛才能真正的緩和康複。這也是為什麼爺爺安德烈要讓維羅妮卡從小練習聊天,講故事,並且強調隨身要帶方糖一類的甜食。也是因為這些都可以讓病人舒緩心情,分散他們的注意,讓他們減少病痛。
維羅妮卡思考了一下,鬆開了咬著的粉唇,繳械妥協地吐出了一口氣說“好吧。不過我也要跟上去照顧你。一路上你必須聽我的!”
蘭斯點了點頭,笑著說“那是自然,我美麗善良的大醫者。”
“那個……”維羅妮卡含羞地說“蘭斯,我都同意了。我的手腕,你能不能放開……”
蘭斯一聽,往下一看,自己剛才一急就抓住了維羅妮卡的手腕。現在居然抓著都忘了。而這時蘭斯的餘光也感覺到了一旁許多人那盯著自己,充滿殺意和妒忌的眼神,仿佛一道夾雜著寒冰箭的強烈寒流威脅著自己。頓時蘭斯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急忙鬆開了維羅妮卡的手腕。
“維妮,對不起,對不起。隻是抓忘了。”蘭斯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憨笑了起來。
維羅妮卡也是尷尬地微笑說“沒事……沒事。”
看到如此曖昧的兩個人,一旁的許多年輕士兵早已經一個個恨得咬牙切齒,因為嫉妒而扭曲的臉上已經寫滿了想要把蘭斯暴打一頓的想法。他們的嘴中統一的恨得牙癢癢地說“紅眼的臭小子!”
而一旁的白龍公主洛克薩妮就是幸災樂禍了。
不過在巴格隊長麵前,這幫小兵也就心裡罵罵,誰敢造次。畢竟依照目前的狀況看來,巴格隊長似乎還挺喜歡這個紅眼小子的。這幫士兵也隻能先忍著,等找到了合適的時機在整這個紅眼臭小子了。
巴格隊長發話說“商量也商量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小維妮?”
“還有一件事!”維羅妮卡急忙從自己的挎包中取出了用絲綢包裹的納赫妮魔花說“巴格大叔,這是救村民用的納赫妮魔花的花瓣。有了它,村民就再也不怕亡靈瘟疫了。您能派人趕快回梅尼采給我爺爺送過去嗎?”
巴格接過絲綢包裹,意外地說“居然是絲綢。這麼名貴的布匹,該不會是這紅眼小子的吧。”
而此時身後們的士兵都開始切切私語,畢竟誰都聽說過絲綢的傳說。而維羅妮卡也點了點頭,蘭斯無奈地笑了笑回應。
隊長巴格把絲綢包裹遞給身旁的一個各自隻有1米6的長著雀斑的年輕士兵,然後說“小湯米,你跑得快,火速把這個救命用的草藥給安德烈送過去,村民的生命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小湯米小心翼翼地接過後,用力的點了一下頭說“嗯!沒問題,請放心!”
隨後便如同一隻兔子一般消失在道路的黑暗中。
不過剛才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這個滿臉雀斑的小湯米偷瞄了蘭斯一眼。二人目光交錯了的一瞬,蘭斯泛起了一絲疑惑他為什麼不像其它的士兵一樣帶著敵意看著我。好像有什麼話對我說一樣。不過蘭斯也沒繼續多想。
於是心事已了,大家便在隊長巴格的帶領下,點起了火把,開始朝著海岸山脈的那個方向走去。不過並不是去海岸山脈,而是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就左轉了。而那條道路和海岸山脈是平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