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蘭戰記!
小分隊已經在悠長的月光小徑中行走了近20分鐘。黑暗鋪撒的寂靜與沉默,也讓每一個人的心情都越來越焦躁和沉重。大家都沉默不語,死沉著臉龐。
不知為何,蘭斯總覺得周圍霧蒙蒙的。好像是有無數的白色淡霧,如同翻滾的溪流一般流動。但是仔細觀察,卻發現依舊是之前的樣子,似乎這種霧是一種意識,沒有實體的存在感。
“洛妮,你有沒有感受到周圍霧蒙蒙的?”
洛克薩妮躲在背包中,泛著微弱藍光的眼睛透過背包的縫隙觀察著周圍,小聲說“就是這個霧,給我一種巨大的壓抑感,讓我透不過氣來。蘭斯,我們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
一旁的“禿頭騎士”老圖留斯翻了一個白眼,譏諷道“你們又開始動搖軍心了。我們不理你就算了,你們還自嗨起來了。有完沒完。”
伊芙公主回頭瞪了一眼“你們兩個能不能換個話題鬥嘴?”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隊列停了下來,似乎前麵也發生了一陣騷動。走在隊列最前麵帶路的安德烈忽然喊了起來
“公主殿下,請過來一下!”
“怎麼了?”伊芙剛一轉過頭,就看見一個巨大的橢圓球體的白色蟲繭堵住了原本就隻有4米多的寬狹窄通道。
它那厚厚的繭壁如同一個經過精心編製的毛毯,層層裹住了內部的不為人知的東西。這枚巨型蟲繭就像是一個突兀的攔路大盜,讓蘭斯總覺得擺放在這裡很不和諧。
“昨天還沒有這個蟲繭的。這突發狀況……公主我們?”約瑟夫將軍疑惑地看著這個白色蟲繭,等待著伊芙公主給他下命令。
伊芙並沒有答話,她隻是望了望大家那同樣疑惑的臉,思考著。
“我想我們今天還是回去吧。”忽然蘭斯在沉默中開口了,原本蘭斯細微的聲音,這一刻卻無比的清晰刺耳,振聾發聵
“如果和昨天的情景是一樣的,我覺得即使有異樣,繼續走下去也沒關係。可是短短一天,就出現了和昨天不一樣的巨大變化,這種情況。我們還是後退為好,另做商議。”
“禿頭騎士”老圖留斯冷笑著說“看來我們的蘭斯大學者又慫了,果然百無一用是學者,廢物。”
但是蘭斯並沒有因為這句“廢物”而生氣,他隻是冷靜又嚴肅地勸說“我是說真的,今天有太多的異常。行軍中,異常就意味著戰鬥,而且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敵人知我,我不知敵的狀態。這種情況無論是從軍事角度,還是從安全角度,都應該立即撤軍。”
“禿頭騎士”老圖留斯忽然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般,指著蘭斯就大笑了起來“就你?一個學者竟然在這裡教我們這些騎士和將軍軍事原則?笑掉大牙了吧,哈哈。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蘭斯瞪了一眼老圖留斯說“我57公斤重。”
“你!”“禿頭騎士”老圖留斯一時間被說的啞口無言。
蘭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圖留斯爵士,我真的不想和你爭。現在的情況絕對不一般!有的時候,即使是在相同條件下,事情的結果都有可能不一樣,更何況今天這種異常頻發的狀態。我希望大家都能重視起來,不要再輕敵了。”
蘭斯現在的內心已經心急如焚了,雖然自己拿不出什麼具體的依據。但是一路上這種壓抑的感覺,沉重的空氣,詭異的意識薄霧和現在攔路而出的巨大蟲繭,都在向自己預警。
“切,怕個鬼!我就不信了,昨天沒事,今天還能有事?不就是個破蟲繭嗎?削了它繼續走不就好了。”
“不要!”蘭斯急忙阻止,但是為時已晚。
“禿頭騎士”老圖留斯抽出了自己的單手劍。拋光如同鏡麵的劍刃,反射過一道月光,“噌”的一聲就朝這個蟲繭,帶著泄氣的憤怒砍去。“禿頭騎士”老圖留斯要讓這個學者知道,什麼叫做戰士的無畏!
但是誰都以為這個白色蟲繭要被一斬為二的時候,卻發生了意料不到的事情。
“禿頭騎士”老圖留斯的單手劍不但沒有斬開看似柔弱的蟲繭。反而像是斬到了石頭,發出清脆的“砰”的一聲。而最為奇怪的是,“禿頭騎士”老圖留斯的單手劍並沒有像按照常理一般被彈開,倒像是被強力的膠水粘在了白色蟲繭的表麵。
“禿頭騎士”老圖留斯驚訝之餘,使勁的想把自己的單手劍從白色蟲繭上拔下來。但是無論他用拔蘿卜式,還是背拉式,亦或是拔河式。都無法將自己的單手劍拔下來。就好像連為了一體一般。
“見鬼!”“禿頭騎士”老圖留斯放棄鬆手了,氣喘籲籲地說“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大號漿糊嗎?”
“我都不信了!一定是你的綠色品階的劍太弱了。看我的藍色品階的強力單手劍。”說著“大鼻子”喬治一把撥開人群,抽出自己的單手劍就砍去了。
“喬治!彆!”伊芙公主剛想出手製止,但是“大鼻子”喬治已經“咣”的一道砍了下去,但是這個藍色品階的劍,也並沒有什麼卵用。依舊被強力吸附在了白色蟲繭的表麵。
看似柔軟若水,一斬就碎的蟲繭,卻如石頭一般硬,蛛網一般粘。這的表象和內在不符合的特性,矛盾與異界法則的融合,隻讓蘭斯和洛克薩妮想到了一種東西。
“魔法!”
蘭斯和洛克薩妮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