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
“阿爹！”
“殷大人可果真是個正人君子啊，用最硬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這聲阿爹叫的，我還以為你要來取我的狗命呢！”
“你說話作不作數？”
“那自然是作數的。可是你好端端的要借錢做什麼？”
他瞟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眼中似乎已經沒有初見的厭惡了。
果然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如此想來，我不禁鬥誌昂揚，照這麼發展下去，任務完成指日可待。
“借錢是要幫助薑姑娘的。”
“薑姑娘？”能在他嘴裡吐露出來的薑姑娘還能有誰，那定然是薑渝唄。
我慢慢地露出了姨母笑，依舊是一臉老神在在地望著他。
“嗷，原來如此，想拿我的錢養彆的女人？你果真是個狠人。”
你倆的甜，木槿的錢。
殷洵向我攏了攏衣袖說道“薑姑娘開了家私塾，凡是讀不起書的孩童，皆可免費入學。薑姑娘此舉，我等七尺男兒都未必能做到。”
“喲！可把你寶貝壞了吧。”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可是出錢的明明是我哎！你們居然想空手套白狼？”
殷洵不愛笑，但他不蹙眉的時候，整個人看著便不會那麼凶。
不知是否對我心中有愧，竟從那張麵癱死人臉上看出了幾分歉意。
他歎了口氣說著“我一早便答應她將錢湊好，現在才給她會不會來不及？”
我明白了他臉上的那份歉意是為了什麼，冷冷笑道“這錢我忽然不想給了。”
“林木槿你到底想乾什麼，怎可出爾反爾？”
“我想乾什麼，你不知道嗎？我算命的，你算什麼？況且你要討好人家女孩子，那你就要拿出點兒誠意來，借我的錢算怎麼回事？我為什麼非要借給你錢，我配鎖，你配嗎？”
他被我罵的一怔，不怒反笑，“我帶你去個地方，興許你會喜歡那些孩子。”
“你怎麼知道我就會喜歡那群孩子呢？”
“這位姑娘。”
我向左看去，那位老奶奶正走了過來。
“姑娘，方才真是對不住了，這五兩銀子我還給你，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坑騙你啦！”
我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她便伸手將那五兩銀子遞到了我的手上，轉身離去。
“這這是什麼情況？她良心被發現了？”
“或許是林繁。”
“林，林繁？”
“他就是個紈絝子弟，好多管閒事。以前他都不理睬你的，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你最好離他遠點，誰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略頓，“那也比你強，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啊。”
“你！”
“呐，五兩銀子還你，現在我可不欠你什麼人情了吧。”
他並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緊拽著我道“走吧，今日你定要同我去學院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