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破蒼穹!
安瀾大陸,安瀾八零二三元年。
這片大陸,是一個被封禁的小世界。
傳說是一個叫真武神帝的武神創造出來的小世界。
但年代太過久遠,後人的記憶都模糊不清了,眾說紛紜。
大雪紛飛草木凋零,中午的陽光半死不活懶洋洋的掛在頭上,在北國春雷城九十裡地春雷河上遊,一間風雪中搖搖欲墜的竹樓,在寒風中升起了嫋嫋炊煙,一個戴著狐皮帽的老頭蹲在土灶旁,正往土灶裡麵添加柴火。
風越吹越狂,雪也越下越大。
雪花在狂風中隨風飄舞。
老頭抬頭看著天空,嘴裡喃喃自語道“今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更加寒冷啊!要變天了嗎?”
老頭姓安名邦,曾經是這塊安瀾大陸上頂尖的強者,隻因為破不開這方天地,就帶著大哥之孫,隱居在這北國的春雷河上遊。
以前的安瀾大陸上隻有一個勢力,那就是安瀾王朝,在六百年前輪回之戰中,安瀾大陸被打沉了一塊,歲月變遷,時光蹉跎。
就變成了如今的安瀾四國,極寒之地的北國,極東之地的大炎王朝,極南之地的南國和極西苦寒之地的佛陀國。
而被打沉的那一塊,就是甲子戰場,荒蕪之地。
時光荏苒似東流,朝氣蓬勃度春秋,如今歲月變遷,轉眼一個大輪回六百年過去,人麵不知何處,綠波依舊東流,
在老頭喃喃低語的時候,後山傳來了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老頭子,你的神仙粥熬好了嗎?”
聲未落,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下山的路口,來人正是這二十幾年以來一直和老頭安邦相依為命的人,老頭大哥的孫子;安巉瀺,老人大哥戰死在了六百年前的輪回之戰中,唯獨就隻有大哥獨子和兒媳在那場大戰中苟活下來,二十六年前在生下安巉瀺後,倆人丟下了這一老一少,離開了這煙火人間,安巉瀺這名字是這孩子他娘憋著最後一口氣給取的,安巉瀺寓意山水相依,希望孩子在這人間不孤獨。
男子一襲青衣,風神俊朗,腰懸一口全身墨色長刀,刀長三尺,似劍非刀,刀尖一點弧度,全身漆黑,如有老一輩人物在此,一定能看出此刀來曆,此刀正是六百年前甲子之戰中曾經破開蒼穹一線的神器,刀名《伴生》沒有刀鞘,男子右手扶在刀柄,左手拖了頭青黑色巨獸,體長五米多,似鹿似龍,這是一種妖獸,生活在這安瀾大陸的人都認識,饕獸,據說有荒古神龍的血脈,安瀾大陸上的人大多都以妖獸為食,在這延綿千萬裡的荒古山脈裡,有很多千奇百怪的妖獸。
老頭看著孫子手裡的妖獸,枯老的臉上嘴角一抽;說到“你還是快點走吧!不要再禍害這大荒山脈的妖獸了,你要再住倆年,這大荒山脈能上台麵的妖獸都被你禍害完了。”
年輕男子心裡腹誹“老頭,你說話要講良心啊!說得好像就我一個人吃的一樣。”
嘿嘿一笑嘴上卻回道;“這小東西好像迷路了,從中心區域跑出來,自己送上門的,真的,我發誓。”
老頭抽抽嘴角看了看饕獸肚子上的傷口,轉頭回了那個搖搖欲墜的竹樓,飄渺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再晚一點就真是晚飯了。”
安巉瀺嘴角也遺傳似的抽了抽道;“好飯不怕晚嘛,嘿嘿。”
北風呼呼,一輪西下的夕陽不甘心的往大荒山脈的深處落下去,拚命的在大荒山脈的山頭留下了一抹餘輝。
晚飯的小桌子旁,老頭手拿著一個黃得發亮的酒壺,喝了一口,滿足的吐出一口氣,對安巉瀺說道;“你得出去走走了,我也得出去看看這世道了。”
安巉瀺默默的點點頭。
清晨,一個身著麻袍的老頭站在山巔,看著下山年輕人的背影,嘴裡自言自語“長大了,下次見麵,希望你已經可以扛起安瀾大陸這個擔子了。”
說完嘴角一抽笑道“我也得跑路了,要不這小子要回來拆家了。”
哈哈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老頭看著年輕人的背影,拂袖轉身離去。
山下,青袍長衫年輕男子聽到這回蕩在山間的笑聲,背脊一涼,總感覺被人惦記上了。
默默的習慣摸摸鼻頭,繼續下山。
一個在靠近春雷城的小鎮上,安巉瀺站立在一個客棧大門口,看著手裡空空如也的錢袋,長這麼大,第一次對人生產生了懷疑。
下山的時候,他明明看到老頭往錢袋裡麵放了一堆金票的,現在居然空空如也,這個安瀾大陸的世俗流通貨幣還是以黃金來結算的。
這個時候,安巉瀺的傳訊符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上麵隻有一句話“小巉啊!我忘了告訴你,錢袋裡麵的錢都被我拿了,我也要去行走江湖,去買好吃的和好酒,你就彆擔心二爺爺我了,有這麼多錢,我會吃好喝好的。”
安巉瀺看著手裡的傳訊符,撕心裂肺的大吼“死老頭,誰他媽擔心你啊!”周圍的人都奇怪的看著這個突然得了失心瘋的年輕人,指指點點。
這一刻,他非常想衝回去,和那老頭大戰幾天幾夜人,雖然也許打不過,但咽不下這口氣啊。
咕嚕嚕,肚子裡麵傳來饑餓的叫聲,安巉瀺沒有想到自己這次下山後,麵對的第一個危機居然是要餓死,如果沒有意外,他自己也許就是安瀾大陸有史以來第一個餓死的金丹大能了。
想到這裡,安巉瀺悲從心來,要知道這安瀾大陸上的金丹大佬不算上他隻有五個啊,其中還有一個就是那個讓他即將要麵臨餓死的老頭,安邦,安巉瀺二爺爺。
賺錢,必須要賺錢,馬上賺錢。
小鎮大街上,安巉瀺攔住一對夫婦。
“大哥,你有病,不孕不育,給我五百金幣,我包給你治好。”
“騙子,我兒子都八歲了。”
“相公,我們不要搭理這個騙子了,隔壁王大哥還等著我們去喝酒呢。”
“嗯,王大哥對咱兒子最好了,簡直像對待親兒子一樣。”
夫婦二人離開,安巉瀺看著手挽男人的婦人,臉上肌肉一臉的抽動。
“大哥,你有仇家嗎?一百個金幣給你報仇,但我隻殺無惡不作之輩啊。”
“煞筆,離我遠點,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小鎮。”
安巉瀺仰天長歎“世俗套路深,我想回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