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裡麵的人數眾多,也各有各的心事,其中張大人和胡文書經常湊在一起,小聲地計劃著後續要安排的事情。
還有謀劃他們如何通過聞家的勢力,幫助他們獲得官職的提升。
二人也曾經猜測過聞夫人的想法。他們二人一致認為,即使文夫人覺察了他們的計謀,也不會直接拆穿。
而且即使聞大人也懷疑了他們這趟護送行為。同樣也不會直接拆穿他們,而是會探查他們的真實想法。
二人早已經有所耳聞,聞大人來此地當差之後,與當地的官員明和暗不和。
當地的官員。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因此文大人需要網羅更多的心腹,還有聽從命令的官員。
他們倆此次護送船隊過來,就是明確表示要投靠聞大人的。
隻要他們倆在文大人那裡沒有被查到,曾經做過不可饒恕的壞事。他們二人就一定會得到文大人的重用。
因此,這二人一路上表現的十分坦然,並沒有怕陰謀被拆穿的恐懼心理。
而那兩名同行潑皮時刻保持警惕,他們深知這次任務的重要性,若再出差錯,小命難保。
他們加上一位官差,還有一位艄公,在船隊的前麵幾百米的地方打探航道上的情況。船小速度卻不慢。
有些地方水流湍急。大船不怕,小船卻得小心翼翼地通過,以免被突然出現的小渦流打翻。
第五日,四人仍舊在前麵探路。原本熟悉的水麵沒有什麼異樣。可是,他們四人所在的小船卻突然遭受水裡不明的力量拖拽,導致小船翻船了。
不過,船上四人都是水邊長大的,自然都會鳧水,且水性特彆好。
但是,小船翻了。他們也要隨波追流,到水流平緩的地帶再遊向岸邊。
他們在前麵出事兒了,後麵的大船也發現了。於是減緩了行船的速度。
可是除了小船翻船之外,並沒有發現水麵有任何異樣。
頭船的船長帶領著船隊,十分謹慎地向那處出事的地點行進。
到出事地點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船長稍稍舒了一口氣。後麵的船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隨著前麵的船隊調整航速。
沒想到船隊剛好通過出事水域的時候,頭船發現出事了。船底倉裡麵負責守衛的船員大聲呼喊“不好了,船底有水鬼在鑿船。快派人去阻止他們。
如果不馬上阻止水鬼破壞船體的行為,要不了多久,大船就會漏水。
一旦大船漏水了就非常危險,馬上得停船靠岸,修理船體。
而此地前不著村後不,後不著店。
河岸的左側是高山,右側不遠處是一片樹林,前後十裡都沒有人家。
如果船在此處靠岸,遇到了在岸邊伺機而動的劫匪,恐怕船上的貨物被搶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船上的行人也會有危險。搶劫東家隨身財物,甚至將人綁票,要求其家人用銀子贖人,這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船上也養了一些水性十分好的船員,發現船底異常的船隻都會派人到水底下,與鑿船水鬼搏鬥。
可是當船上的人脫了衣服跳下水的時候,剛剛還在著船的水鬼早已經遊回了岸邊。
這些被派下去的船員都是身手特彆好的他們問船長,是否要追那些水鬼?
頭船的船長讓他們趕快回來。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水鬼已經上岸,他們不如趁此機會,趕快通過這處險地。
但是當船上的人員將水裡的船員拽上船的時候,那些埋伏在其他地方的水鬼又悄悄的跑到船底,開始著船的行為。
當船員再次下水的時候,第二波水鬼又回到了岸邊。
水匪人多勢眾,如此輪番上陣,像耍猴一樣,將船上的船員累得筋疲力儘。再也沒有了去與水鬼搏鬥的力氣。
這時,整條船隊都知道,他們遇上了水鬼,而且這群水鬼十分難纏。
水匪一直在與保護船隊的船員進行貓捉老鼠的遊戲。船上的人員都十分緊張,就怕大船被鑿漏,那樣他們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大家都想看看張大人如何處理這麼棘手的事情?
而這一路上,前日張大人知道船隊是在他的管轄範圍內,他早已經派人與那些水匪達成了協議。因此,不必擔憂。
現在,船隊已經遠離他的轄區。他表麵平靜,心中卻另有盤算。他知道,那些水匪雖然也會結存,但是都是小打小鬨的。要點過路費就將船隊放行了。
不過這次,他要讓這些人集體乾票大的。至少在聲勢上要比平日裡看起來更加強大。令將船上的東家和船長們不敢輕視。將他們好好地恐嚇一番。
現在,水匪用鑿船水鬼威脅船隊,拿出大量的銀子,買通行權。
可是,船隊的東家們發現,這次水匪的數量多了很多很多。
他們可真是獅子大張口要求的銀子的數量讓所有的船隻東家都肉痛。
一條船過路費五百兩銀子。
這些商人。與水粉們討價還價。因為船上的貨物。雖然利潤不低,可是一船貨物的的利潤最高也不會超過一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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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幾百兩銀子那都是好的。
還有人運送一些不值錢的物品,因為成本低風險小,所以利潤也薄。一船貨物也就掙二三百兩銀子。
現在水匪一張嘴就要一條船,五百兩銀子,那這趟船跑下來不但不賺錢,還倒賠二三百兩,哪個人也不會輕易答應的。
可是水匪這邊聲勢越浩大,大有不交銀子不讓過的趨勢。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叫囂“”在過一炷香的時間,如果哪條船的東家不同意拿銀子那,就直接讓水鬼把船底鑿穿。
看你們是打算把所有的貨物和人扔進這條河裡,還是要平平安安地離開?就看你們的選擇了。”
這些水匪的叫嚷聲越大,船上的東家們越害怕,因為他們吵嚷著“船上人聽著,要想活命,就趕快湊齊銀子。
交了足夠的銀子,船和人就都平安了。
否則,船、貨和命都沒有了。
不交錢就把船,貨和人留下。
船的東家都被這群蠻不講理的土匪氣的吐血,可是他們又不敢反抗。
土匪叫嚷的聲音越發大,船隊的東家們就越害怕。
關鍵的時候,縣令張大人在帶領胡文書和官差挺身而出。
他麵對水匪毫不畏懼。對水匪的頭領相誠心規勸。真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並給予一些承諾。
令所有商船的東家不敢置信的是,那些窮凶極惡的水匪竟然對張大人十分尊敬。
張縣令的官威在他們麵前特彆有用,竟然將這些貪婪成性無額不作水匪勸退了。
有些船隻的東家也在猜想,是不是張大人與這些水匪有什麼勾結?大家一起在這演戲。
但是現在的形勢他們也看不太懂,畢竟那些水匪剛剛表現的可是非常凶惡的。
如果張大人不出麵,他們的船真地會被鑿船水鬼鑿破船底。
如果不能及時靠岸,船隻就會沉沒在這深不見底的湍急河流當中。
因此,這些船東家對於張縣令還是非常感謝的。
他們不在乎是不是有陰謀,隻在乎這一趟行船是否可以平安抵達目的地。
現在看來,張縣令上船,確實能保護他們平安抵達目的地。
聞夫人也在船上靜觀眼前這件事情發生的始末。
她心中仍舊認為,這個張縣令和胡文書與這幫水匪還是有一些勾結的。
但是他們之間具體有何勾結和陰謀,也無從考證。
不過現在至少那些水鬼們不再鑿船底了。
船上一眾人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裡。
否則如果船底漏了,他們的結果會非常悲慘。不是被抓走當人質,就是被沉入江底。
無論是什麼身份,在凶惡的水匪麵前,都要聽他們擺布。
剛剛那些水匪喊出一隻船過路費五百兩銀子。
聞夫人不是拿不起這個銀子,而是以她的經驗判斷,如果這些水匪輕易拿到了每條船五百兩銀子的過路費,在下一個路段仍舊會故技重施。
水匪們將他們身上的銀子都掏空之後,最後也一定會把船和貨全部扣留。船上的人能不能被放行,還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聞夫人對於當地如此混亂的運輸環境十分堪憂。
她的夫君被貶到泉州任道台,是因為夫君的同年好友楊道台在這裡任道台之時,被當地包括土匪和水匪在內的惡勢力所脅迫,朝廷下發的政令很難在這裡被認真地執行。
並且,楊道台想儘一切應對措施,妥善保護運送稅銀的車隊,卻還是將一年的稅銀全都被匪徒們搶走了。
國王下令,要將楊道台治重罪,革職查辦,抄沒所有財產,滿門貶為奴籍,立即發賣。
聞大人替楊道台求情。他辯駁“國王陛下,當地治安不好,並不是楊道台一人的責任,而是整個泉州道多年形成的匪患,積重難返,不好治理。楊大人拚儘全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當地的治安環境。”
國王看到這個文大人竟然敢直接站出來,推翻他的判決。國王馬上瞪起眼睛,死死地盯著文大人。讓他繼續說下去。
聞大人替好友辯解“國王陛下,眾所周知,楊道台隻是到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