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嫣給他喂了補氣血的藥丸和強身健體藥丸。用靈泉水送服,令老人家一盞茶以後清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蕭雲嫣。他很是迷茫,喃喃地說“我應該是死了,看到了神仙。這神仙大人長得太美啦。甚至是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美男子。
我死了能見到神仙也不委屈了。”
還沒等蕭雲嫣告訴他真相,老人家麻利地下了病床,順勢跪在床邊。向肖雲妍。磕了一個頭。然後向蕭雲嫣祈求“神仙大人,小人李文曦,家中父親被奸人陷害,全家老少被判斬立決。除了我之外,一家老小枉死。
今日,老朽終於曆經磨難,又回到了家鄉。求您保佑,讓我給一家老少三十八口洗刷冤屈。如果老朽能實現這個願望,就是馬上死了,也心甘情願。”
霄雲煙聽到這裡。驚覺這人應該是與李長生有些關係,這個縣裡被滿門抄斬的李家人就那一戶。看來這事情並不像原先想的那樣。
李長生,當時事發的時候還是一個孩子。並不真正了解事情的內幕,而這個應該是李長生的父輩。
不知為何,在全家人被滅門的時候,他也僥幸逃過一劫。
不過聽他這意思,應該是這幾年在外麵也沒少遭罪。所以弄得一身病痛,好不容易才回到家鄉。
老人家還不知道。李長生竟然也能幸免於難,而且還為李家已經申訴了冤情,也重新翻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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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嫣讓老人家快起來,並且告訴他“老人家,您並沒有死,您還活著。而我隻是醫生並不是他說的神仙。
你有什麼話起來慢慢說。剛才您提到李家滿門抄斬。恕我冒昧的打聽一下,您是李家的什麼人?”
老人家不相信,因為他剛剛覺得自己已經撐不住了,應該是馬上就要死了。
可是一睜眼他又活過來了。那他見到的如果不是神仙就是鬼差。
隻是他沒想到,鬼差竟然長的也這樣完美無缺。而且看那樣子特彆善良,真是已經顛覆了他對鬼差的認知。
這老人家一直不相信自己,還活著。肖語嫣讓他。掐一下自己,如果感覺疼了就是。活著的。老人家還真照做了,照著自己的大腿狠狠的掐了一下,然後他驚覺真的很疼。那他真的沒有死,可是眼前站著的這個人,難道是神醫嗎?他那身體他知道,已經是勉強撐著回到了家鄉。
他一進縣城,就咬著牙,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李家大宅。
曾經的宅院門上的牌子已經被砸壞了。光禿禿的,顯得有些荒涼,大門是進不去了。門口的封條雖然已經被撕下去了,大門卻用一把鎖鎖著。
他無法從正門進去,卻可以從角門向裡麵看一下。
令他心中倍感淒涼的是。院子裡麵荒涼破敗。蒿草已經長的有房子那麼高了。這幾年無人打理,不斷有草長高又枯萎,所有的房子都已經被枯黃和嫩綠的草覆蓋。
曾經的四進院子,現在裡麵已經看不到曾經十分精致的設計。看不到小橋流水,假山花園。
屋子幾年沒有休息。看著窗門的漆因長期的風吹日曬而褪掉了顏色。
荒涼的李府沒有了曾經的朗朗書聲和歡聲笑語,剩下的是老人家無法接受的荒涼破敗。
那些從彆人嘴裡聽到的消息氣焰得到證實之後,他最後的那點希望已經破滅。他提著一口氣想要去官府喊冤。可是他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走到了那條繁華的街道。再也堅持不住了,才倒在大街上,他覺得他馬上就要死了,隻是心中還有遺憾,就是沒有給家人平冤昭雪,也沒有把害他們一家的奸人抓出來,讓官府大老爺主持公道,判那奸人全家斬立決。
現在,神醫讓他又有了希望。於是老人家對眼前這位救命恩人放下了所有的戒備。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
“救命恩人,求您替老丈保密,老丈是李家大方長子,名李文曦。字朝輝。曾經是通州文山書院的夫子。
在家中遭逢變故之前,我受父親的委派。去王都尋找家父的故友,請他幫忙為家父被人家誣告之事想辦法。
可是還沒等我走到王都家中這邊就已經慘遭滅門了,隻是當時我不知道。
等趕到京城之後。從。家父的好友口中得知噩耗。當時我急火攻心吐血,差點死了。
養了一個月的傷,才勉強可以。正常生活,家父的好友還算仁義致敬,將我安排在莊子上,因為,我已經是被除籍之人。沒有正常的身份,開不到路引,不能回家鄉。如果我貿然回來。被官府抓住,馬上還會處以極刑。
父親的好友。為了讓我能夠活下去。讓我在莊子裡隱姓埋名,做一個佃戶。
可是我日夜心急如焚,再加之我沒乾過體力活,所以身體越來越差。
現在我的身體已經等不起了,於是我請求家父的好友給我辦了一個路引,冒用他人身份回到家鄉。”
蕭雲嫣現在已經斷定,她就是李長生的父親。於是他告訴李文曦“老人家,我認識一個後生,他的名字叫李長生。不知您是否認識他?”
李文熙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瞬間,他的神情發生巨大的變化,是驚是喜還有懷疑。
不過他馬上掩飾住自己的神色,對蕭雲嫣說“不瞞您說,我的幼子名字就叫李長生。
隻是家中慘遭變故之時,他也在家中,應該沒有那麼幸運免遭遇難。而且叫李長生的人,也許還有其他重名者。所以您說的那位李公子可能與我沒有什麼關係。”
蕭雲嫣點點頭,然後他讓老人家暫時休息。她開門出去讓醫士進來照顧他。
蕭雲嫣來到醫館的外麵,其他看熱鬨的人都已經散去了。隻有李長生和聞希月兩人在在外麵等候。
這二人畢竟是相識的熟人,總不能尷尬地在那裡乾坐著。於是他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隻是李長生的眼睛不敢看聞小姐。
聞小姐也隻是偶爾看一下那個神情特彆不自然的李長生。
兩人心中不是滋味,氣氛十分尷尬。
當他們看到蕭雲嫣出來的時候,一起從石凳上站起來,問裡麵的老人怎麼樣了?
蕭雲嫣讓他們安心說“老人家已經無礙了。現在我有一件事情需要求證。還請李公子跟我進去見一見那位老人家,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李長生先是一驚,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他答應了。
李長生快步與蕭雲嫣一起進了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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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長生來到老人家的麵前時,老人家仔細打量李長生,越看越不敢相信。
他的眼神由迷茫變得越來越驚訝,然後是驚喜。眼睛當中蓄滿了淚水,他顫抖的喊了一聲“福哥是你嗎?是為父的福哥嗎?”
李長生對這位滿臉胡須和長發的老人,有一種熟悉感,但是他看不清對方的容貌。而且這人麵貌十分蒼老,他真的不知道這人是誰。
但是當他聽到對方喊他福哥的時候,他先是一愣。然後不敢相信地問“請問老人家您高姓大名?為何知道我的乳名?為何說您是我的父親?
據晚輩所知,我的父親已經在幾年前,死於一場冤案。”
李文曦再也控製不住了,壓抑地低呼“兒呀,我是你的父親。我叫李文曦。
為父在有人誣告你爺爺的時候,被你爺爺偷偷派出去,到王都去尋找故交幫忙。
可是,沒想到半路的時候,我們全家老少就已經慘遭黑手了。
為父當時病倒了,後來也是不敢回鄉,一直躲藏。
直到最近感覺身體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才偷偷地回來,看看能不能給家人鳴冤?
沒想到,為父竟然因緣巧合看到了你,我以為李家除了為父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沒想到上天可憐我們李家,還給我們李家留了一個後人。
還要感謝這位神醫,讓我們父子有緣相見,否則父親恐怕就在剛剛已經死去了。”
李長生聽到父親說的這些話,在看那父親的眼神越看越熟悉,於是撲過來抱住父親放聲痛哭。
李長生扶起父親,兩人相擁而泣,待情緒稍微穩定後,李長生開始詢問當年的具體情況。
李文曦詳細講述了當年的冤案經過。並告訴李長生,他一直在暗中調查真相,並希望能夠為家族洗清冤屈。
李長生告訴父親,他已經在新任道台聞大人的幫助下,查清了李家是被冤枉的。李家的冤情已經昭雪。隻是,當年害他們家的壞人還沒找到。
李長生決定和父親一起努力,揭開當年的陰謀的主使者。同時,也不能放過助紂為虐的昏官。
後麵跟進來的聞小姐,雖然沒看著父子相認的過程,但是聽到二人父子相稱,也就明白了他們的關係。
李長生和李文曦父子二人對女扮男裝的聞小姐深深地施了一禮。
聞小姐不明所以,馬上向旁邊讓了一下。她用聞公子的身份狐疑地問“李伯父,李公子,不知二位為何向我行此大禮?”
李長生說“聞公子理應受此一禮。父親和我感謝聞大人幫我們李家洗清冤屈,也感謝聞公子剛剛一直關心家父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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