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我們等待靈氣複蘇已經太久!
一日彈指而過,相比於那段日子,這是何等的愜意。
今日的齊雅軒很是沉默,因為台前那桌坐著的是京都的葉家主,葉修。
他們是這個時代的弄潮兒,是從死中得生的一群人,落寞的武學在他們手中重新燃起生機,數十年的苦練終究有了回報。
葉家主葉修,抱元歸一之境,離合大圓滿武者,天下間有幾個這樣的人啊,百個,千個,每一個人都在追求更進一步的機會,今日怎麼會有心思來這兒聽戲呢?在場的人不禁這樣想到。
劉三語來了,不變的墨染玄衣,不改的恬淡青眉,一壺清茶水,一眼台上人。
堂間的氣氛在那台上人的戲腔中回轉,紅眼,落淚,葉笙更是凝望著台上的唱戲之人,那止不住的深情,望穿秋水,曼曼凝波。
葉修很少聽戲,一心係劍的人哪裡容得下情呢,隻是這戲腔啊,不免得讓人憂從心起。
他回頭看了眼,葉笙所說的那個男人,隻是一眼,他便深深的記下了那副麵容,像那樣的人他一生都很難忘卻,那身雪裡的黑裘,那個懷中揣劍的人,不也是這樣嗎。
劉三語把茶水往嘴裡送,眼睛看著台上的人,他總是這般聽戲,既不落淚,也不愁容。
彆人都是落淚,唯有他總是喝著茶,平靜得就像是那壺中的水,了無餘態。
一曲罷,堂間留下了三個人,墨染玄衣劉三語,葉家家主,葉修,葉家老四,葉笙。
春蘭從台後將一封信帶了出來,交給劉三語後道“姐姐不想見你。”
劉三語點了點頭,他不是一個強求的人,一直都不是。
“葉家葉修。”葉修上前拱手禮道,他隻見劉三語一麵他就知道,麵前的人是個高手,一種止不住的氣機從那人的身上傳出,重重的壓抑著葉修的神經。
他懷疑這個人已經到了另一個層次,那是一種強烈的直覺,時刻的敲擊著他的心神。
“劉三語!”這算是回答吧,這就是劉三語的回答,他知道葉修,一個和鳳朝歌比過劍的人,老實說他喜歡看這些人比劍,特彆是他們跟鳳朝歌比,那樣他總能看見那個絕世的鳳朝歌,觀那絕世的劍。
他總是沉默的想著許多的東西,太多太多,還好他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且一次隻想一件事,不然他就太過於痛苦了。
“這是葉笙答應你的。”葉修從葉笙手中接過一個紙袋子,裡麵是厚厚的一遝紙,這是葉笙答應給劉三語的消息。
葉家傲氣,即便是敗了賭約也不能失了體麵,這是葉家發動了大半的關係所找出的關於神選紅妃的消息。
可這些值得葉修來送嗎?當然不值得;難道葉修又僅僅隻是為了來見一見這個敗了葉笙的人嗎?當然不是,他是來找尋機會的,不是誰都有機會和那樣的高手對決。
“一個消息,我和你試一場。”葉修看著劉三語的眼睛直問道,劍客的眼睛總是那般刺向人心。
“一個你絕對無法拒絕的消息,你與我比過我便告訴你。”葉修知道劉三語不會拒絕了,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注視。
劉三語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葉修點了點頭。
“好,我們走。”葉修笑了,多少年了,他又有了如那次在飛雪中試劍的衝動,雖然落敗,可是那一次卻讓他窺見了劍的下一個境界,那是多麼值得的事情。
三人從戲堂中離去,而春蘭則趕忙的跑到後台,向獨自悶氣的齊雅報告了消息。
齊雅哪兒能坐得住呢?雖然不知道這幾年劉三語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是葉修她還是知道的,京都以至於江湖上有名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