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多少年沒看見你了,都想死你叔了!”看著麵前有些消瘦的年輕人劉晨起身本想溺愛的揉了揉他的頭,卻發現他比記憶裡高了好多,最終隻拍了拍他的肩。
“想當初咱倆配合的時候,哪還需要你爸,自從他把你給關在屋裡,你叔的業績都下了幾個檔次了。”劉晨不由得想起了範識小時候,唏噓道。
那時候範識總是在做老爹給的作業,幸好有劉晨常常拿著照片來找範識,反正就是找不同嘛,小範識總能在成堆的東西中找出線索,那時候劉晨就是範識的夥伴,因為他常常找範識看圖,而圖也總比那些個作業有趣。
範識輕笑著,亦懷念著那段日子。
“這次要不是你爸不行了,怕還不讓你出來。”劉晨揶揄道,看著這範家父子倆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範無距隻能陪笑,然而心中卻無比欣慰,他教導的兒子終究是超過了他,超過了範家無數的人,成了那屈指可數。
將照片交到範識手中,範無距轉身坐在劉晨旁邊,也端起一杯茶,品了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之所以心情不錯便是因為就在剛剛,他的兒子解出了範家的殘圖,他不知道殘圖極致的什麼,可是他知道解開了殘圖,兒子就是範家族譜之中最尊貴的那些人之一。
“哪有你這樣的父親,兒子在辛辛苦苦的幫忙,你在這兒喝茶。”劉晨看著範無距笑罵道。
“哈哈,兒子比他老子強,嫌他老子礙事兒餒。”範無距品了口茶笑道。
“也是,小識比你強,你去了也礙事兒。”劉晨玩笑道,不想範無距未曾說什麼反而是晃著腦袋,笑得燦爛。
不一會兒,範識便將那些個照片看了個遍,從中取出了五張,正仔仔細細的對照著。
仿佛發現什麼又從照片堆裡挑了兩張,最後再將之桌上的東西收好。
“假的。”範識指著挑出來的其中一張照片說道。
“假的?不可能我們剛洗出來的。”劉晨不可置信的道。
“沒說照片是假的,我說的是照片裡的人是假的。”範識笑著道,然後將挑出的那餘下幾張照片遞給了劉晨。
“假的?”劉晨仔仔細細的掃過照片上的人,明明一模一樣,怎麼會是假的呢?
範無距此時也湊過頭來,細細的看著圖中的人,一絲一絲,終於發現了問題。
“這人是假的。”範無距點點頭說道。
隻剩下劉晨一人發呆似的看著那父子倆。
他的確沒有看出來,照片之中人的真假,可是他會推理啊,如果照片中的人是假的,那麼一切的推理就都合理了。
“眉,眼都不同。”範無距看著疑惑的劉晨解釋道。
“他的眉角有著一百二十三根眉毛,而這幾張都是一百左右。他的眼角膚理內凹,但這幾張都顯平滑。”範無距指著照片一點一點的為劉晨解釋著。
而劉晨也實在是未曾想到,他們居然能將照片觀察得如此仔細,他看了又看,數了又數,是了,他們是對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的臉上沾了不該沾的東西。”範識輕輕說道。
人的臉到底怎樣才會在那個位置沾上那種東西,範識實在是難以想象,除非這臉最初未曾在臉上,也唯有這樣它才能沾上一點黑在那個位置,鼻梁下。
劉晨走了,找到了不同他還有許多的事兒要做。
而範識也走了,他最後出去走走,而後便要回這家中,父親說那是古訓。
隻是他未曾想到這一去竟會認識那麼些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