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恰好有個姓敖的朋友。”蕭穹點點頭,他認同這樣的驕傲。
“哦,那我們的確算有緣分!”敖晝來了興趣,愛屋及烏好像是生物的共性。
“相逢,本來就是一種緣分。”蕭穹點點頭。
“可惜,你看不見我們。”敖晝唏噓歎道。
“這並不影響我們的緣分。”蕭穹搖搖頭道。
“當然,可是可惜你看不見我妹子的樣子。”敖夢道。
“那確實可惜了!”蕭穹點點頭,麵容上卻並沒有一絲的遺憾。
“你的蝴蝶很漂亮。”敖晝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身邊的蝴蝶。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蕭穹輕輕的點了點頭。
“有什麼來曆嗎?”敖晝道。
“美的東西都有著一樣的來曆!”蕭穹道。
“就像是和尚心裡的佛陀,劍客手裡的劍。”蕭穹緩緩的說著,麵上帶著一抹平靜的柔和。
“是啊!的確如此。”敖晝點頭應道,他無法反駁,因為他見過鳳朝歌的劍,美得讓人心碎。
“也隻有你們將修行化作了一種藝術。”敖晝道。
“藝術?不,是生命。”蕭穹搖搖頭道,在他們的眼中,生命本就是一場長襲。
“生命會碎裂嗎?”敖夢忽然問道。
“不會,他隻會凋零。”蕭穹頓了一會兒後說道。
“凋零嗎!”敖晝點點頭。
“你的眼裡好像裝著秘密?”敖晝又問道,他很好奇,為什麼一個瞎子的眼睛讓他感到了一種無比的恐懼,每當他試圖窺視那眼皮後的東西,他那顆強大的心臟便會猛然間停下。
“一個不怎麼友善的秘密。”蕭穹點點頭。
“就像是毀滅一切的劫。”敖夢道。
“是啊,好似要毀滅自己。”蕭穹道。
“沒得救嗎?”敖晝問道。
“沒得救嗎?”蕭穹自語道。
“肯定能救。”許久的沉默後,敖夢打破的平靜。
她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是山野的空音,滌蕩人的心靈。
“當然。”蕭穹輕輕點點頭。
“我現在後悔我是瞎子了。”蕭穹對著敖夢道。
“我妹子很漂亮的。”敖晝點點頭附和道。
蕭穹輕輕的搖了搖頭,他隻是好奇,如此良善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模樣,與漂亮與否無關。
敖夢則恨恨的瞪了一眼敖晝。
“那你怎麼離開這裡呢?”敖夢問道。
“我隻是瞎了,沒有聾,更不是瘸了。”蕭穹笑著道。
敖夢仿佛還想說什麼,可是敖晝卻先一步開口了。
“是啊,隻是瞎了,並沒有瘸。”
對於有的人來說,隻要沒有瘸,天底下哪裡不可去了,隻要沒有瘸何處又不能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