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我們等待靈氣複蘇已經太久!
“貧僧何時騙人了?”
和尚顯然不高興。
“你還不算騙人!”狂夫用刀指著和尚的胳膊,“你這胳膊不是斷了嗎?”
又用刀指著和尚的腦袋,“你這腦袋不是破了嗎!”
和尚點頭,“斷是真的斷了,破也是真的破了。”
說完便一臉無辜的道“但好也是真的好了!”
“能好這麼快?”
狂夫的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於是猛的後退了兩步,“慶兒哥,你跟他講,這和尚吹牛確實厲害!”
許一慶啞然一笑,往前正經問道“還未請教大師法號,又是哪裡出家。”
和尚瞧了瞧許一慶,許一慶穿著泛光的絲綢,一副富哥兒的模樣,於是禮貌回道“貧僧一等,山中小廟出家,適逢大變,山廟給毀了去,便隻能靠化緣度日,盼有善人能為我建一真真大寺,好圓我師傅心願!”
一等盯著許一慶眨了眨眼睛,好似在問你願不願意做那善人。
許一慶當然是不願意的,所以也眨了眨眼睛,轉而好奇的問道“一等師傅究竟為什麼一定要這隻狗呢?”
一等和尚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回頭點了點狗崽的腦袋,道“貧僧剛剛死了師傅,正是悲痛之中,這隻狗崽見到貧僧便衝著貧僧叫道“勿忘,勿忘”,所謂緣自性生,不得以控,隻當是我那死去的師傅可憐我,要它來跟我做伴。”
說完便憐惜的看著狗崽。
狗崽瞪著那滴溜溜的黑眼睛,在平等的注視下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又使勁兒的甩了甩身上的毛發,誓要把水分給榨乾的樣子。
許一慶見此不由得軟心,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向那老漢請求呢?”
一等和尚麵色一正,嚴肅道“和尚沒錢!哪兒能讓那老漢白給呢!”
“所以你就騙!”狂夫伸出腦袋。
一等和尚搖了搖頭,緩緩道“哪裡是騙了,分明是和尚與老漢一場舒心氣換來的這勿忘。”
一等和尚頃刻間便已經為狗崽取出了名字。
狂夫斜瞅著一等和尚,針鋒相對道“那老漢都被你氣出真火了,你還說你給人舒心!要不要我來給你也舒舒心?”
一等和尚一副看蠢貨的模樣,但他還是搖了搖頭解釋道,“貧僧已經在此處看那老漢三天,他雖有些老邁,但脾氣暴躁,性如烈火,跟街坊鄰居之間沒什麼好話,倒是丁點不如意便會大打出手。
貧僧是因與這狗有緣才行了這南轅北轍之法為他解了這樁怨事,如若不然貧僧才不管這等天底下最是數不清的糜爛事。”
狂夫顯然是不信的,他撇了撇嘴,“說誰不會說啊,顯得你多公平似的,人老漢少了隻狗,你又沒少塊肉!”
一等和尚被狂夫這話弄得立刻炸了毛,聲沉丹田的震道“貧僧最講公平!”
他的眼光直接越過許一慶,徑直的看向狂夫“紅塵中人最難熬的不過那心中丁點鬱氣,世人參拜我佛多也不過是為求心中一片清淨,我師傅曾言,出家之人便是以心中一方清淨地換取紅塵二兩錢。
今日我為那老漢了去多少心頭鬱,難道還換不來這一狗。
如若不是真為了這緣,千金也換不來和尚我在這紅塵裡滾一圈。”
一等和尚拍了拍衣服,好像他那身破衣裳容不得半點灰塵。
狂夫一時間被和尚的道理給震住,但他本就是一個不服輸的性子,斷片之後便不想和尚的道理而是立馬凶道“你換就換唄,凶什麼凶,搞得像是咱欺負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