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我們等待靈氣複蘇已經太久!
春申江水就像是一把劍斜撩進魔都的中心。
魔都是一個很年輕的城市,年輕的城市總是不平靜的,總是不停變化的,也總是喧囂的。
當渡輪行進了春申江,渡輪後就開始跟著幾艘小船,小船上投來一種審視的目光,讓蕭穹覺得不怎麼舒服。
但魔都是講規矩的地方,在這裡無論你用什麼眼光看人,都不能是壞了規矩的理由。
一個城市有一個城市的規矩,一個國家有一個國家的規矩,蕭穹無意去觸碰這些規矩,也不願去壞了這人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平穩。
“他們來了!”聽塵的聲音有些苦澀。
“居士下了船,便一腳踏入了紅塵,貧僧隻能祈願居士離開之時,仍是居士!”聽塵輕輕的道。
“他們會一直跟著嗎?”蕭穹問道。
聽塵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居士進了城,便入了局,局是不由人的,局隻是要分個勝負,定個輸贏。”
“如若我不理呢?”蕭穹問道。
聽塵搖了搖頭,“居士不願理的事情多了,但是居士在乎的東西也多,他們不會來找居士,但是居士一定會去找他們!”
蕭穹歎了口氣,是啊,人間不怕偷竊,隻怕惦記,如若被惦記了,必然便不得安寧。
“那便看看吧,看看我究竟還在乎什麼!”蕭穹輕輕的道,朋友,他的朋友好像不需要他的在乎!
在三聲汽笛的轟鳴之中,渡輪平穩的駛進了春申港,聽塵和尚輕輕的做了一個佛禮,告彆道“居士,貧僧這便進紅塵了。”
聽塵說完便從渡輪的階梯走下,在港口,一群和尚正等著聽塵,聽塵穿著他那紅豔的袈裟,帶著那紅潤的笑容,走進了那盛大的佛學歡迎會中,然後消失在禮花與掌聲裡。
蕭穹笑了笑,他還是不明白一個和尚要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用,他不由得想到了心苦,如果把聽塵換成心苦會是怎樣一般場景。
他想不出來,所以就不再去想了。
在船員的招呼聲裡,蕭穹緩緩走下了船梯,他許久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了。
許久是多久,他隻記得上一次他來春申江看那座高樓的時候他還很年輕,還在學習春申江的江邊公園究竟如何設計。
時間啊,時間從不等人,以至於他再回望江邊那棵櫸樹的時候,它已經成了玉蘭,城市啊,永遠都走得那麼急。
“師傅!”
一道充滿生趣,充滿了喜悅的聲音越過風的傳到了蕭穹的耳中。
莫明幽還是那麼猴急,又那麼快樂。
“聽塵方丈說你要來,我們就在外頭等你,結果他們都走了你還沒出來,我就讓許一諾他們守著門,自個兒進來找你了。”
莫明幽說著這話的時候很是自豪,好像這樣能夠彰顯出他們的親近。
蕭穹看向莫明幽,也看見了他身體裡頭的靈光,很正常的增長著,不願多一分也不願少一分!
難怪他能那麼快樂!
“南海的事情我聽說還要好久,師傅有住的地方嗎,沒有的話我家就很不錯,就我一個人,你要是來了就咱倆!”莫明幽一臉光彩的道。
蕭穹搖了搖頭,他有心事,有心事的人在哪兒都待不安寧,他想先了結心事。
莫明幽看出了蕭穹的心事,道“師傅不用擔心潮令,隻要他們還想在魔都呆下去,他們就不會壞了規矩,最多也就是耍些手段,跟許一慶一樣,沒啥好擔心的。”
看來許一慶給他的影響真的很深,不過也好,至少讓他曉得這個世道上有的人就善於製衡,於無聲處取利,於無形處有得。
但潮令不是這樣的,潮令是一群敢為天下先的人,從他們那壓服天下出頭人的處事方式便能看出,他們是一群意氣正盛的人,盛得就像是這座城市,總得要個頭籌。
搖了搖頭,蕭穹道“我打算好好看一看這座城,看還能不能遇見舊識。”
“師傅在魔都還有舊識?”莫明幽顯得很驚奇。
“是誰啊,隻要師傅說個名字,我一定給師傅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