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我們等待靈氣複蘇已經太久!
渡輪悠悠的在春申江水上行駛著。
春申江水悠悠的向著南海。
天地難得的和諧起來。
亦如當年那般,司空妖開始為蕭穹修麵。
蕭穹終究還是血肉,所以他的臉是滄桑且鬢須環繞的上麵還夾雜著些許塵埃。
司空妖的的小刀落在那在那張滿是雜塵的臉上,掃去了久存的風霜。
安靜,安靜,蕭穹已經好久沒有覺得這世界如此安靜過,安靜得他不由得小寐起來。
司空妖拿出一張毯子,輕輕的蓋在蕭穹身上。
她總是帶著這些,好給那些個總是顧不得休息的人在好不容易休息的時候一丁點的溫暖。
做完這些她就靜靜的坐著,看著,她喜歡這樣看著,看著這群還沒有把他們自己累死的人在累死之前多休息一下。
這樣他們就不會那麼容易累死了!
她喜歡這群哥哥,喜歡她們對自己的關愛,更喜歡他們那把心裡頭一切都掃乾淨的純粹。
她不是他們,但是她就是愛著他們,愛著那種純粹,愛著那種希望,愛著那種不顧一切。
在司空妖如水的目光中,日頭從東往西,把最後的餘溫留給了南海。
在這最後的餘溫之中,蕭穹醒了。
慵懶的伸了伸腰,聽著五臟六腑和著全身骨頭劈裡啪啦的聲音,蕭穹覺得自己好像有了無窮的精力。
他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司空妖,司空妖正安靜的匐在桌沿,平穩的睡著。
睡著的司空妖像是一朵花,一朵開在人心底的,永遠爛漫的花。
隻是看著司空妖蕭穹的心頭就能感受到無儘的慰籍,這種慰籍讓他的道心忽的多了一丁點的光,無有來處的光所帶來的無儘的溫潤讓這被寒意和陰劫所凍徹的道心不再顯得蒼白而死寂。
讓南梢枝頭的那顆辰星在刹那之間生出一股耀眼的光。
那一瞬間蕭穹抬頭看向了窗外,隻要他願意,劫就會來臨,在此時此刻。
可是他沉寂了,沉寂的原因是殘缺,他求的不是劫,不是境界,不是強,他求的是那圓融的道心。
一個人心頭如若還有著糾葛,一個人心頭若還有著不明白,還彆扭,他的道心便不得圓融。
蕭穹還在糾葛,在糾葛著萬物並育,在糾葛並行不悖。
天地生物不易,何苦自伐呢!
大道恒行如常,爭有何用呢!
南海的事情成了他心頭的最後一關,
這最後一關是對物類不易的留情,這最後一關也是欲行大道的無情!
這留情與無情之間便是人心的結,對道心而言結方才是“劫”!
蕭穹想明白的時候,也是司空妖醒來的時候,現在的司空妖不是以前的司空妖了,現在的司空妖不會擦去嘴角的口水了!
蕭穹細語道
“去找你哥!”
這讓本還處於朦朧中的司空妖陡然一定,眼中頓時聚起了光。
“好!”
她迫不及待的拉起蕭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