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我們等待靈氣複蘇已經太久!
南海陷入了一種久違的沉默,但這沉默終究隻是短暫的。
“好,好,好!”男人強著腦袋咬著牙,用一種很是森的語氣淡淡威脅道“你強勢至此,就不怕引得天下人的眾怒嗎!”
男人的話讓鳳朝歌把眼睛從敖玄應的頭上轉到了他的身上。
但鳳朝歌隻是剛剛把眼睛挪開,還沒有說話,敖玄應又又開口了,他同樣用一種森寒的語氣道“你強勢得也太不把天下的物類放在眼底了!”
有人出頭,敖玄應便打算把麵前這個讓他倉皇而逃的人再推一把,推到讓所有人憎的邊緣。
一個人出頭海麵還能平靜,但人和龍同時出頭南海上頓時便響起了一道道的附和聲。
隻是,在這些附和聲裡,鳳朝歌的笑卻更甚了。
他們的話放在世間任何人的心頭都是一座山,可唯獨鳳朝歌和劉恨不同。
這些話放在他們的心頭比風還輕!
他先看著男人,輕輕的道“你不是天下人。”
然後他又看著海麵上的眼睛,還是那副輕輕的語氣,“你們都不是天下人!”
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敖玄應的身上,用他那獨有的輕蔑,語道“你更連物類都已然算不上。”
龍不會臉紅,但龍仍然會羞怒,敖玄應的怒讓南海掀起了陣陣的波濤,卻也隻是波濤。
他恨恨的盯著鳳朝歌,終究卻沒有動手。
他不敢!他不敢當這個出頭人,他很清楚現在出頭的人——會死!
而且現在也還沒有到它出頭的時候,他是一定要看著鳳朝歌死的,所以他也一定不能出頭,他在等,在等。
南海上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鳳朝歌的身上,隻不過這一次更多的是怨恨。
“我們都是人,你們總該為大家做些什麼的,你們有那麼多的月華,為什麼不分一點呢?一點就好!”
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他老了,老了的人是很怕死的,老了的人麵皮也是經曆了風霜的,所以他很自然的問出了這樣的話。
其實每個人心裡都這樣想,隻是隻有他敢這樣說。
鳳朝歌看向了老人,他瞧不上那個老人,瞧不上就是瞧不上,所以他的言語是毫不掩飾的輕蔑的。
“你選了這條路,就得自己去爭,得跟天爭,而不是惦記著彆人有的東西,然後去搶!”
鳳朝歌的話永遠是不留情麵的,所以老人也就不在意臉麵,“爭和搶本來就是一個意思,我現在就是在爭!”
他看向劫裡的司空缺一,“憑什麼你們就能什麼都有?”
“憑什麼!”
最後一聲憑什麼,近乎是吼出來的,吼出來的除了聲音還有不忿。
在這種不忿中,所有的目光都變得歹毒起來。
在歹毒的目光之中,一道透明的影子摸了上來,無聲無息的到了鳳朝歌的身後,然後做出架勢想要鑽進鳳朝歌的身體。
沒人看見那道影子,它實在是太過於隱蔽了,但就在它做出架勢的時候,它還是泄露了一絲絲的氣機,一種好似不屬於這天地的氣機,於是蕭穹注意到了它。
即便它蒼白得幾乎於無,可蕭穹終究還是發現了它的,因為他曾在河鬼時生的身上感受過那種氣機。
於是就在那頃刻之間,蒼白的虛影徹底消失。
同一時間海麵上的老人慘叫了起來,叫得很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