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沒有比他們更值得的了。”在這個問題上蕭穹也沒有半分的猶豫。
“你們就不能想想天下間的大勢嗎?”
一旁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怒問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枉你們一個個自負當世絕巔,眼界怎麼狹隘得這般!”
蕭穹看向了中年男人,他不喜歡男人的話,但他還是願意向男人做出解釋
“第一,沒人能說清楚什麼是小節,不然不會有細節成敗的論調。”
他掃向了南海的眾人,
“第二,我們從不自負當世絕巔,我們隻是瞧不上,瞧不上就是瞧不上。”
然後他看向男人
“第三,我們如若狹隘,你就會死在這裡,可是你還活著,活得很好!”
說完,蕭穹就不再看男人一眼。
老人早已無心於爭辯,他隻是看向另外的兩龍,問道
“那它們呢?敖玄感和敖玄難兩位龍君呢?”
“我打算用它們換敖橫的龍屍。”蕭穹答道。
“要龍屍乾什麼?”老人有些好奇。
“祭奠一些人!”蕭穹道。
老人想了想商量道“能不能換一種祭奠方式。”
他皺了皺眉頭,“那樣畢竟太野蠻了!”
蕭穹搖了搖頭,“那是承諾!”
老人頓時哀歎了一聲。
承諾就是承諾,承諾與野蠻無關,麵前的人眼中承諾是不能談的。
沉默中,老人後麵的一位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在下孔司蛟,孔家族老,孔盈伯叔。”
蕭穹點了點頭。
孔司蛟道“天下物類得利則和,失利則離,世侄們此番如若就此罷手,天下人和龍都能得到莫大的好處,龍君既知曉了人類之強也知曉我們是有一顆和平心的,而人可繼續與龍和平相處商海通行,天下物類也知曉樓外樓是容人的,豈非皆贏!”
蕭穹看著善辯的孔司蛟,漠然是搖了搖頭“你不是孔盈,你也不了解孔盈,我們不是為了讓誰知曉我們的厲害,也不是要借此來表現我們的容量。”
蕭穹頓了頓,
“我們就是來做了結的,
了結,你明白嗎!”
蕭穹很輕的問道。
孔司蛟扯了扯麵皮,他懂,他當然懂,可是了結能有利重要嗎?為了一時的意氣暢快而結下這麼大的恩怨,值得嗎?
所以他還是問了一句,“值得嗎?”
蕭穹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孔司蛟想找孔盈,可是當他的腦子裡回憶起孔盈那沒有任何溫情的臉,他又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他怕孔盈不會幫他,反而來幫這些個不講情麵的朋友,然後把孔家也拉進這毒潭。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不近人情的一幕弄得有些惱怒,隻有聽塵和李博不同,聽塵隻是笑著,李博隻是沒有表情的看著,就好像他們早已經知曉會是這個結果。
忽然一道很沉悶的餘音從海裡傳來“就這樣吧,你們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好嗎?”
聲音穿透海麵,在每一個人和龍的耳畔響起。
“龍王!”
敖玄應好似看見了希望。
它覺得龍王是一定能救下它的。
但是,鳳朝歌沒有給它一丁點的機會,朝鳳輕鳴,斬落了敖玄應的頭顱!
直到死,敖玄應仍然不明白,為什麼鳳朝歌敢動手,他憑什麼敢!
南海陷入了久違的沉默,然後是憤怒的長吼,不是龍王的,而是南海的龍們!
它們終究是龍,一日之內死了兩位龍君,其中一位更是在龍王的話音之中死去的。
它們感到一種悲憤,悲憤且憎恨。
“唉!”
南海中響起了龍王無奈的歎息,而後是久久的沉默。
現在人們看著天空中的人眼裡開始變得冷漠,他們都覺得樓外樓有些過了。
現在南海的蛟龍們看向天空的人已經從最初的不爽變成了真正憎恨。
在這種憎恨之中,南海掀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