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就這樣被忘記了。
下一秒他被小姑娘拿到了麵前。
“這隻應該是母的吧?”
“吱吱吱……”
我是公的,哦不!是男的。
他下意識的開口,儘管隻有一個音。
燕初渺似乎沒有聽見,手指撥弄著他的毛發。
“若是母的正好可以回去給家裡那小家夥配個對,可能過幾個月就有一窩的鼠崽子了。”
她的手指在倉鼠的肚子上輕輕的摸著,仿佛透過這肚皮已經摸到了裡麵的小生物。
“吱吱吱吱吱……”
我是男的,男的!
“好吵。”燕初渺頗有些嫌棄的說對了一下,她又補了一句。
“和家裡那隻一樣,難道所有的倉鼠都是這麼聒噪的嗎?”
時引氣的有點想磨牙。
燕初渺目光涼涼的瞥了了他一眼。
“要不直接絕育好了。”
時引“!!!”
不等他說什麼,下一秒燕初渺直接將他塞進了口袋裡。
視線所及之處,便成了一片黑暗。
時引很不適應,他勉強掙紮著從口袋裡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但很快被燕初渺一個手指頭摁進去了。
這次時引沒有動了,更準確來說他整隻鼠都有些僵住了。
燕初秒穿的並不多,裡麵一件短袖,外麵一件外套。
口袋的這個位置隔著兩層布貼著腰處。
他待在這裡麵可以感受到來自小姑娘腰處的溫度。
並不燙可仿佛一下子就燒到了他的心裡,黑暗中他整隻鼠的顏色在漸漸的變粉。
—
沒有任何人看見。
“茶繪,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談一下,談完了我們之間恩怨直接兩清了。”
他聽見了那個渣男的聲音,整隻鼠一下子清醒了,耳朵也不自覺的豎了起來。
他瞬間忘記了剛剛被按回來的教訓,又偷偷摸摸的探出了毛茸茸的腦袋。
視線受阻,他隻隱約看到前麵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短小的腿兒拚命的瞪著,終於蹬到了一點兒阻力,掙紮著又探出了一點。
這次他終於看到了那人的臉,正是那個渣男王景木。
“!!!”
好想直接過去一腳踹飛,可現在的他還隻是一隻倉鼠!
口袋裡那麼明顯的動靜燕初渺不可能感受不到。
但她放任著沒有管。
她的目光看著王景木。
王景木身上被人下了藥,一種針對妖十分陰毒的藥。
而他自己本人全然不知。
隻是一粒棋子罷了。
胡十六和許咲應該是他幕後之人。
這些想法隻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她唇角輕輕扯起,一如往常般,麵容綿軟無害極了。
“那走吧,你帶路。”
看著這樣的茶繪,王景木有點兒恍惚。
他差點就以為那日自己在那破落山莊看到的人並非真正的茶繪。
當然,這隻是他一閃而過的想法。
那個人就是茶繪,這一點他無比肯定。
“跟我來吧,地方很近。”
人這麼容易就答應了,王景木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他才不管茶繪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
畢竟有胡十六在,胡十六可是妖呀,難不成還奈何不了茶繪。
而他要做的就是將茶繪帶過去,事成之後,拿到那部妖法。
沒想到這一切都這麼的簡單,這讓他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