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發的緊張，不安了。
怎麼辦？她會不會因此徹底討厭他？
他該怎麼樣才能補救？
如果他和以前一樣的態度，燕初渺還能做到毫不猶豫的回懟。
可他道歉道的那麼直接，一臉的歉意，像是自認為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不可饒恕的事情。
這讓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雖然以前的他確實讓她很不願意接觸。
可仔細想一想，她也不是那種忍受的性子，基本上有什麼事情，當場就清了。
比如說把人打了一頓，比如說後來的反唇相譏。
道歉的話也似乎不至於這樣。
“好了，我都聽到了，你可以回去了，不要再蹲在門口了，你這樣會讓我感覺……你像個變態一樣。”
“你你放心，我不會了。”少年緊張的站了起來。
燕初渺擺擺手，“走吧走吧，走的時候順帶家門帶上。”
曲衾於這才慢吞吞的離開了，當天晚上他確實沒有在守在門口了。
—
隻是在第二天燕初渺打開房門的時候，遇到了對麵正好同樣把房門打開的曲衾於。
一晚的時間，似乎讓少年正常了很多。
他至少不再像昨晚那樣，像個迷了路，滿心慌亂緊張的小獸了。
“霧姝姐。”他壓下緊張，朝她露出了一個排列了一晚上，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
“曲先生。”對方打招呼，燕初渺也就回了一下。
隻是少年因為她的話，眉眼暗淡了一分。
“霧姝姐，其實你可以叫我衾於或者衾於弟弟的。”
他記得她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叫他衾於弟弟。
當時的他並沒有認真去聽，現在確實恨不得回到過去，哪怕把這幾個字錄下來也行。
“還是不了，我已經不習慣了。”
“那好吧。”
是他的錯，但凡他當時態度好一點，現在也不至於如此。
—
燕初渺基本每天都要去劇組。
每一次出門都能正好撞見曲衾於，兩人打了招呼之後，她便離開了。
她能感受到身後有人一直跟著自己，隔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確定她進了劇組，這才停下。
晚上從劇組裡出來，也能在第一時間內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
那人以同樣的距離跟在她身後，跟著她進了酒店。
他沒有想要走出來的意思，燕初渺也就沒有去戳穿了。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電影拍攝結束了。
結束的第二天，導演請了整個劇組的人吃飯。
燕初渺身為女二號同樣參加了。
不知是不是導演有意安排的，她的位置旁邊正好是江囿航。
都過去兩個月的時間了，即便燕初渺的態度越來越冷漠，最後甚至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她依舊沒有任何要放棄的意思。
似乎已經愛她，愛到了極點，甘月淪為深情男二，即便永遠得不到回報。
她這樣的做法，燕初渺不知道彆人是怎麼想的，總之，她隻有厭煩。
厭煩到讓她看都不想看到這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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