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本來已經回去了的藩王突然間出現在京城附近,虎視眈眈,一副隨時要造反的模樣。
忙碌讓他再也無法參與淑妃他們的葉子牌。
也好在那些人還是有良心的,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但還是會寫信給娘家人。
這大大的幫皇帝減輕了不少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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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還要在這裡撐下嗎?”
突然聽到這句話,牧歸微微愣住,半晌之後,他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原來你知道了。”
他以為他偽裝的那麼好,她是看不出來的。
“你是覺得我是要等到你死了的那天才能知道嗎?”燕初渺聲音冷的很。
“渺渺,這是不是代表著其實你心裡還是有一點在意我的?”他的關注點卻是在這個方麵。
“這樣已經夠了,我活了那麼久了,已經活夠了,接下的時間,我隻想陪著你。”
“這樣真的夠了,彆的都無所謂了。”
怎麼會真的無所謂呢?隻是他到底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他是不能離開蒼南的,幾千年的時間他一直待在那裡,沒有去過任何地方。
為了離開蒼南,他選擇了最殘忍的方式,那就是透支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方法可以讓他生活在蒼南以外的地方,但透支一旦到達了儘頭,那麼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準確的說,一旦開始他就回不了頭了。
可……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切,值了。
不管重來多少次,他還是會堅定最開始的選擇。
他的眼裡都似乎寫著一心求死幾個字。
燕初渺看了半晌後,哦了一聲,“既然想死,那就去死吧。”
不管她的事。
牧歸隱約察覺到她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但仔細想想也沒有想明白到底哪裡不對勁。
他心裡猜測,難道是嫌他太吵了嗎?
—
牧歸的生命凋零的很快,預計最多隻有三個月的壽命了。
這是燕初渺用靈力探測他身體的時候得到的數據。
可是沒有想到這人比她想象中還想要死。
“渺渺,這宮裡待著挺無趣的,我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那是我前段時間發現的,特彆的漂亮。”
身體越發羸弱的少年,硬是將自己偽裝的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彆,這樣的做法隻是會加快他身體虛弱的速度。
他似乎並不隻是簡單的想要帶她去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燕初渺想看他又想搞什麼,於是點頭答應了。
兩人出了皇宮,隻帶了一個車夫,沒有帶其餘宮女太監。
馬車和車夫還是牧歸準備的。
約摸著一炷香後,兩人停在了一片樹林邊。
此時已入秋了,樹葉漸漸枯黃,一眼望去,滿林金黃紛紛揚揚的落下,這個時候樹木還不至於全禿了,金黃的顏色染著枝頭,也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好看嗎?”牧歸目光看著那一片的金黃問道。
“還不錯。”燕初渺看起來對這並不感興趣。
“那我們過去走走吧。”
他說完跳下馬車,向燕初渺伸手。
但燕初渺選擇自己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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