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餘光處,他看到小姑娘朝他伸手,目標好像是他的脖子。
這,這是要做什麼?
該不會是突然眼睛恢複,發現並且看上他絕世無雙的皮囊和骨相,以及獨一無二,世間絕有的靈魂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他該怎麼回答才會既委婉又不會傷了小姑娘的心?
這還真是一個大難題。
抱著這樣的思想,諦青正準備開口,忽然被人攥住衣領,然後摁在地上揍了一頓。
對方完全沒有用任何神力,就是用普通人的法子結結實實的打。
當第一拳頭落下,諦青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臉,一邊捂臉,一邊感受著拳頭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他的腦海裡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
為什麼,為什麼他連最基本的反手都不會,他以前何曾那麼狼狽過?
抱著這樣的想法,諦青保持著一個動作,從頭揍到了尾。
最後燕初渺站起來,準備走了,他這才稍微移開手,透過縫隙看人。
“你將我打了一頓,我還沒有說你什麼,你就打算這麼走了嗎?”
“不然呢?”燕初渺回頭,打完人後,她心情好多了,因此這會臉上也能帶點笑容,“我這裡不管埋,你要有這個需求,可以自己動手,挖個坑,將自己賣了。”
或許是他現在躺在地上看人的角度不對,或許是他身體受傷導致的後遺症,也或許是這次真的被打出問題了。
看著那張帶了點笑意,眼眸透徹,唇角上揚的臉,他非但沒有生出半點生氣不高興等情緒,反而……有點莫名的美滋滋。
甚至隻想讓她再過來,他,他不介意對方一邊笑,一邊揍他。
諦青覺得自己真出問題了。
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執著那個問題。
“你還沒告訴我,上一個纏著你的人是誰,他現在怎麼樣了。”
“死了,名字不記得了。”
諦青心裡忍不住進行對比,上一個直接被打死,而他隻是被簡單的打一頓,還是沒有用神力,最多疼一下的程度,至於名字,她連這一點都沒有記住,那就說明對方真的不重要。
等等!
她好像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諦青,這是我的名字,就兩個字,其實挺好記得,你可彆忘了。”
“小黑不更合適嗎?”
提到這個名字,諦青臉色黑了黑。
“那天的動物隻是我隨便幻化出來的,才不是小黑。”
“哦,沒事我就走了。”
“你等等我。”
諦青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緊跟在了燕初渺身後,行動自如,完全看不出任何被揍過的痕跡。
—
這天過後,諦青隔三差五就來。
他一般來了都會帶點東西或者吃的。
“你們當神明的什麼都不吃嗎?其實吃了也沒關係,而且好吃的還是很多的,不信你試試這個。”
如果燕初渺不接下,他可能會碎碎念一整天,嘀嘀咕咕一些對方不相信他的話。
如果燕初渺接下了,他會立馬湊過來,模樣有些又驚又喜,“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燕初渺“……”
完全無法和這人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