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渝城之後,跟伊文思大使事先商量過,今天上午伊文思跟代學農他們會談的時候,也公開說過,算是雙方已經達成了諒解。
對於這幾條,代學農心裡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辦法拒絕,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趙立冬之所以在這個場合重申這幾件事情,就是趁著本部各個部門的頭頭都在場,讓他們都知道。免得今後代學農不告訴他們,這些人各行其是來找茬兒。
當然,跟紅黨接觸,是以特彆行動處的身份公開接觸,一般不會從事什麼秘密活動。
關鍵情報和敏感物資這樣的事情,不會公開進行。
離開香江之前,趙立冬曾經跟周周成約定,他會來到渝城,跟趙立冬建立聯係。真正的秘密活動,會通過這條線進行。
然後就跟代學農商定了雙方的合作項目。
一是情報共享。
雙方可以給對方自己掌握的情報。至於交流什麼樣的情報,很難界定標準,就看各自的尺度了。根據是否有利於自己,情報有所保留是一定的。為了借刀殺人,甚至互相假情報,也完全可能。
二是培訓項目。
趙立冬將開設三門課程。一是間諜史課程,二是密碼課,三是電訊機務課。
學習課程的是軍統培訓班的學員,現在的軍統特務,在沒有勤務的時候,也可以旁聽。
從全麵抗戰開始以來,軍統已經開辦了好幾批培訓班,招收一些青年學生進行培訓,畢業後吸收進軍統。
這些學生有文化,愛國熱情高,學習積極,是很有前途的好苗子。
柳德米拉將開設兩門課,一是英語會話課,二是駕駛課。
“傑克,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你這個高手盼來。僅僅是開設三門課程,我可不答應。”
代學農攬著趙立冬的肩膀,做出非常親切、信任的樣子。
“代先生如果有彆的差遣,隻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好,如今就有一件案子,請傑克幫忙。說實在的,這個案子我是真的頭疼,一個多月了,也沒有什麼進展。上麵催,這個朋友那個同學的,總是有人來說情。弄得我騎虎難下。放,放不得。總是押著人,也不是個事兒。”
趙立冬立刻就斷定,一定是情報處泄密那件案子。
他看看行動處長滕群生和李玉林,兩人把頭一扭,裝作沒看見趙立冬,張羅著跟人喝酒。
這兩個二貨,果然把我的話當真,背後求代學農出麵,叫我出馬。
“代先生如此看得起我,我如果再推辭,就是不是抬舉了。不知道是什麼案子,方不方便說。”
“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在座的也都知道。就是情報處泄密的那件案子。具體的情況,過後他們會給你介紹。嫌疑人都是自己人,弄得大夥都緊張,互相猜疑。”
“這件案子,原來是行動處偵辦,可惜他們不爭氣。我打算把案子交給司法處來辦。”
交給司法處?
眾人頓時來了興趣。
正常情況下,司法處隻負責審訊和看押人犯,一般不直接辦案。
現在局座竟然把案子交給司法處來辦,顯然不合常理。
但是局座一言九鼎,這樣安排了,彆人也說不出來什麼。
隻是行動處是辦案能力最強的,他們都破不了的案子,司法處行麼?
便是有這個英國人加入,他人生地不熟的,又能起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