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山嗬嗬地笑,說“你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告訴你,孫良一直在問朱總是智亞哪位顧問這麼大手筆。
我估計,他很快就會安排你們見麵。服務費的話題另說,你要是能得到孫良的賞識,以後的訂單估計就源源不斷啦!”
“借您吉言!”許靜立刻明白了這話裡頭的意思。
果真能這樣,那服務費寧可不要了、或者隻要一半就行。她心情立刻像喝了那可口快樂水一樣無限舒爽!
陳總現在隻需要再和人力總監再象征性地見上一麵,然後把薪酬待遇談妥,接下來就可以等著拿offer(《錄取通知書》)了。
不過呢,世上的事情大凡都是如此這邊高興了,肯定就會有人不高興!
朱總見大局基本布好,立即向董事會提交了辭去董事和總經理職務的文件。
曹董認為這一切都是孫良在後麵運作的成過,於是順水推舟幫助孫良進入董事會。
不久,孫良向董事會推薦了陳元慶做為新總經理人選,而大家發現這是迄今位置董事會收到的四個人選中資曆、業績、年齡、學曆,幾乎更方麵都是最出眾那位。
加上曹董已經和半數以上執行董事打過招呼,這個人選基本毫無懸念地被決定了。
這樣一來有人不高興了。很快朱總聽說,高朋在一次銷售部門乾部聚餐會上對此極為不滿“我,公司最早的老員工之一,副總當了五年半,憑什麼不能轉正?
憑什麼該向個新人屈膝稱臣?他老朱就是個瞎子,人擺在眼前都看不到麼?他根本薄情寡義,我白跟了他這麼多年!
如果他早點表態支持我,現在怎麼會花落彆家……?”
朱總聽到這話的時候半天沒吭聲。
“你彆當真,他那是醉話。”周助理輕聲開解。
“不,不是醉話。”老朱搖頭“那是他的心裡話,是他心心念念的期待。恐怕,他已經期待了很多年吧?
隻可惜他不明白,以他的高度做現在的位置尚且吃力,我又怎麼能為了情分讓他坐得更高些呢?”
“要不,我去和他說說這些?”
“不必了。”老朱歎口氣“我已經辭職等待交接。後麵的事,交給後麵的人去解決吧。
我隻需要提醒小陳,儘自己的義務。至於小陳能否容他,他又能在漢河繼續走多遠,那是他自己的運道和緣分。”
人如果較起真來,那可能不是選擇忽略就可以完事的。
高鵬這個人,能力上不過中人之資,因為他的資格和長期坐在銷售第一負責人崗位上的緣故,同時也為配合其工作,朱總同意給他加了副總的頭銜。
但久而久之,高朋不僅覺得自己有做副總的資本和能力,而且想當然地把銷售業務看作了自己的領地,將一切外來、空降的人都視若威脅並予以排斥,搞得銷售像他自己的地盤一般,這就有些過了。
一切高層的權力——無論企業還是國家——都來源於上級最高權力機構及其代表的賦予或任命,沒有誰天生就該坐那個位子。不懂這點的乾部,不是過於天真就是過於自負!
顯然,高朋屬於自負的那種人。下麵吹捧的多了、好聽話聽多了,就容不得其它見解和意見,自以為我就是、就應該是,甚至必須是……。
朱總早就對他這種傾向進行過多次的批評,甚至在乾部會議上予以點名。
剛開始的時候還管用,但在董事會部分人明暗的支持和縱容下,在部分部下及其他老員工的攛掇下,高朋對老朱越來越不滿,對他的抵抗和拆台也隨著董事會要求朱總讓位給第二梯隊的時間迫近越發明目張膽。
好在曹總還不是個隨波逐流的人。他雖然樂見朱總的實力被削弱,但也不想在自己任上出現任何場麵失控,更不希望有個新的大勢力出來頂替老朱地位。
所以在朱總被氣病之後他立即趁機喊停,將數名鬨得過分的乾部降職、撤職。高朋也隻得偃旗息鼓了一段時間。
此後他又開始向朱總示好,不斷讓他推薦自己做接班人。
但令人失望的是老朱遲遲沒給他正麵答複。等到高朋發現事情不對,新的總經理人選已經提交董事會批準。
眼前就能到手的鴨子竟還飛掉了!高朋勃然大怒。他罵老頭子病糊塗了,罵董事會那幫人臨到關鍵時刻都不想出手相助。
可他不是董事,甚至不是股東,對此無可奈何。於是他目光四處打量著,盤算要把這股怒氣找個目標發泄出去。
他盯上了周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