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頭師姐!
安井回過身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蔡誠揮拳那一幕,但他什麼都沒說又走了。
直到統括室門口,他忽然站住,也沒回身,站著說了句“奇怪呀。”
在後麵相送的福京急忙上前一步,問“您指的是什麼?”
“我記得你呈送的會場布置圖上,標誌著智亞的代表應該是坐在第一排。
可為什麼他們被安排到第二排去了呢?”安井臉上似乎帶著微笑。
福京可不敢真的認為他在笑,連忙解釋“非常抱歉,原本是安排在第一排的,但是瑞森的代表進來以後不管不顧地硬坐在了前邊,我們未能勸說他們,請您原諒!”
“噢?”安井微微仰頭“那麼瑞森的代表是被智亞的人打了?他究竟說了什麼引起對方那樣的憤怒?”
這個福京當然知道,而且做為人力資源圈內人,瑞森和智亞之間當初那麼轟動的事件她知道得也很清楚。
福京趕緊把事情前後和根源大略講了下。她倒不敢添油加醋,不過瑞森這次讓她很沒麵子,所以也沒必要替對方遮掩什麼。
聽完了福京的講述,老頭兒又“噢”了聲,依舊仰著頭,想了想慢吞吞地開口說“中國有句老話‘主辱臣死’,這個智亞的年輕人倒是很有些古風啊!
不過這個瑞森的年輕人就不同。在這樣的場合讓東道主沒麵子是‘失禮’,言語挑釁是‘不敬’,不尊重老東家是‘無德’。
和這樣的人合作,怎能讓人放心呢?”說完徑自進屋。
福京心思急忙轉動,朝著老人的背影施了一禮“我明白該怎麼做了,感謝您的指教!”
當江森從富山傳媒了解到安井的這番話並告訴魏東的時候,他張著嘴巴楞了好一會兒,看看笑容滿麵的江森深深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江森以為有什麼不對,連忙問。
“我今天才明白為啥東洋那邊自詡‘繼承中華文明’了,看來儒家那套東西他們還真學了些。
你瞧,這事兒誰對誰錯要擱我們得分析半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人家一位老先生三言兩語就整理得清清楚楚!”
“可不。”江森眨巴著眼睛想想,讚同地點點頭。
原本連他都以為蔡誠這一拳,肯定把人家老先生剛建立起來的那點好感給打沒了,誰知消息反饋回來卻給了他意外驚喜。
“嗯,這拳打得好,而且打對了!”魏東把桌子一拍,外麵曉茹聽到動靜起身朝裡麵張望,見領導笑嗬嗬地,連忙又坐了回去。
“不過你回去還是要警告鮑爾,這家夥是碰運氣上了撞到個明白人,不然後果是嚴重的!而且他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魏東威嚇地揮手“再有一回,就讓他回去當顧問吧,團隊我另找人帶!”
“行行,我回去就批評,保證沒下回!”江森千恩萬謝。
其實他本是打著這回魏東暴怒然後罵蔡誠個狗血淋頭,再一腳踢回顧問堆裡去的準備。
沒想到老安井成了消防隊,直接將火苗給滅了!江森因此也笑得合不攏嘴。
告辭魏東出來沒走兩步差點撞到個人,抬頭一瞧是財務總監高鳳,江森連忙給他道歉。
高鳳看他樂嗬嗬的樣子一點誠意也沒有,他自己也沒心情,趕緊說聲“沒事”揮揮手讓他走了。
他自己走到員工休息室,看看裡外無人,走進去掏出手機給高懷打電話。
“喂,是我。”
“哥?啥事兒啊?”高鳳一聽便估摸高懷昨晚要麼是打遊戲,要麼是粘花惹草地耍通宵了,這會兒似乎還沒清醒呢。
他也沒心思理這小子的爛賬,直截了當“你說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該向我交代清楚呀?”
“啊?”高懷愣住了“哥,你這大清早,和我打的什麼啞謎?”
“什麼大清早,都快十一點了!”高鳳怒了“你趕緊爬起來,一小時內給我趕到樓下星巴克,不然我們到董事會上麵談!”
“彆、彆,我來還不成?”高懷連聲道。他心中驚異,不知道兄長為什麼突然這樣嚴厲地來找自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高懷是不怕他哥的,但是歉疚感又偶爾提醒他不能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