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先送了聶紫回府,兩人到了齊悅樓,就有掌櫃的親自迎出來,臉上堆著笑。
城南點了個肉包子,司馬師蒼遣了青言去請那花月坊的掌櫃的。
城南就自己吃,一旁的司馬師蒼就看她吃。看城南吃得差不多了,司馬師蒼搶食了,一把拿過城南手中的包子“這包子很好吃?為夫也得嘗嘗。”說著就送到自己嘴裡了。
城南問“你不是吃了嗎,怎麼來搶我的了?”說著還又拿了一個。
司馬師蒼又搶,送到自己口中“難怪娘子這麼愛吃,的確是不錯。”
城南不滿了“這蒸屜裡有,要吃自己拿,乾嘛拿我的?”
司馬師蒼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花月坊的一半財產,原本還是我的,現在不也被娘子據為己有。”
花月坊的銀子……城南不說話了,他是大爺他是天,隨他的意……看在那銀子的份上。
不多時,那掌櫃的就被帶來了,那驚慌,很明顯。
掌櫃的跪地行禮,伏在地上,頭挨著地,身子都是哆嗦的。
司馬師蒼又不發話,故意地晾著他。
好一會兒,司馬師蒼才道“王廣,你說,這些年花月坊進的銀子是多少?”
那王廣哆嗦著“這……日進三十兩……”
城南聽了這話都覺得假,花月坊規模那麼大,接待的還都是些有錢人,才日進三十兩,怎麼可能。
司馬師蒼冷了聲“本王,要聽實話。”到了這個地步,還在說謊。
那王廣伏在地上,身子都挨地了“奴才……奴才該死,奴才不該為了錢財做出這等事……奴才,會補齊這些錢的,望王爺饒命!”
司馬師蒼看了地上的王廣一眼,眼神淩厲“那你說,為何貪墨?”
那王廣聲音都顫了“奴才……財迷心竅……”這理由,城南都忍不住搖頭了,在這王廣心中,司馬師蒼就那麼蠢嗎?
司馬師蒼聲音低了下來“你這是……實話?”
王廣不敢抬頭,隻是一個勁兒地道“是實話,是……王爺饒命!奴才,奴才定會將缺失的銀兩補回去!”
司馬師蒼聽得這重複了兩遍的補錢,也道“你沒有用那些銀子?你拿什麼補!”
王廣微微抬了一下頭,又忙縮了回去“王爺,奴才,奴才拿了這些錢就一直心中有愧,不敢挪用……一直在想什麼時候還回去,不然,奴才心難安啊!”
敢拿還不敢用了,城南表示了□□裸的不屑,想還不早還回去了,還有今天?心愧難安,那些銀子是一天兩天貪墨的嗎?那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吧,若是拿了就心愧難安,還接二連三,一次又一次的拿?五萬兩,隻怕是拿到手軟。
城南心中是這樣想,但是並沒有插話,就聽著司馬師蒼審問。
司馬師蒼盯著王廣不放“財迷心竅?心中有愧?王廣啊王廣……現在還敢求饒,你是不是覺得本王的花月坊是非你不可?”
王廣頭伏地“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
司馬師蒼聽他這回答,麵上的神色似乎緩了緩,語氣輕了“王廣,你是知道本王的,本王信你,才將花月坊交給你,你念你初犯,又有誠然悔過之心,本王此次就不追究你死罪,但是……懲戒還是要的。”
王廣激動,抬起頭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連忙道“謝王爺!謝王爺饒命,謝王爺不殺之恩!”
司馬師蒼移了眼,淡淡道“逐出花月坊,本王給你一個小鋪子當掌櫃,或是留在花月坊,當夥計……自己選一個。”
城南在一旁都覺得司馬師蒼腹黑了,不想讓這王廣再掌權,就這兩個,無論選哪個都討不了好,而且,王廣選這個肯定有不小的心理壓力,他定是不想被趕出花月坊才承諾將銀子還回來,不知道還想留著做什麼,亦或是,不知道暗地裡的那個人想他留在花月坊做什麼,畢竟,五萬兩不是王廣想還就還的,也得暗地裡的那個人同意才行。
現在這個選擇,就是他放棄掌櫃之位,強留在花月坊,顯得居心不良。
果然,王廣就直接道“謝王爺,奴才留在花月坊,將功折罪!謝王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