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峯稔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看來杜梓珩是死於非命,有冤不能伸,有話不能說了。”
“你怎麼知道?”杜威被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嚇到了,寶兒一句簡單的“他不是杜梓珩”,就可以猜到這麼多。
“你放心吧,我師兄比我厲害,知道你的小秘密也很正常。”寶兒很是驕傲的說到。
“我沒有閒工夫在這裡管你的事情,你辦完了杜梓珩的事情,儘快回到你的地方就好了,我隻勸你,不要留下任何的留戀,否則隻會萬劫不複。”這樣的話從峯稔的嘴裡說出來,隻帶給了杜威無邊無際的恐懼,不禁就咽了一口口水。
寶兒拉著他到了密室,問道“你怎麼又想回去了?”
“我擔心我媽媽的安危,而且今天應該可以知道血跡的結果了。”
“好,我送你回去。”寶兒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一手指輕輕劃過,便開了這法術,幾日的修煉也讓她的法術精進了不少。
杜威再次被這法術的洪流衝回了21世紀,夾帶著的就是一定會從衣櫃裡麵滾出來。
21世紀。
杜威這次找準了點兒,沒有碰到自己高貴的臉,而站起來的一刹那,手機屏幕上的閃光讓他頓時石化了,這種感覺是空前的,悲傷的,就像是一個已經預言了的結果。
當手機的屏幕解鎖之後,34通“女魔頭”的來電顯示,17通“爸爸”的來電顯示,杜威心裡上下波動著,這是一個很不好的預兆。
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杜威直接奔向了醫院,手機一直在通話,終於“女魔頭”的電話打通了,杜威焦急的問道“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威,伯母她走了。”這語氣很低落平和,聽得出來嗓子裡麵的嘶啞難耐和那些要阻止哭腔的心情。
“怎麼會?!”真實的聽到比心裡想到的更加的慘絕人寰,那最後抱有的一絲希望在這一刹那夭折了。
眼淚不禁流出來了,可是嘴裡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後邊於曉月再說什麼,他已經聽不到了,跑車直直的往前開,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雨下的很大,就像是胡緒雅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一樣,激動的哭泣著,整個陵園全都是穿著黑衣的人,一個一個都是那麼的嚴肅,眼睛眨巴的頻率都變得少了。
每個人頭上都頂著一把傘,而杜威的傘是於曉月幫忙打著的,因為他在胡緒雅的墓前長跪不起了。
嘴裡一直在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就會這麼離開我?”
於曉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好一直站著不說話,因為她知道,現在的杜威應該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流眼淚。
散場之後,杜天恒堵住了杜威的去路,問道“昨晚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都不接,你到底去哪裡鬼混了?”這語氣裡麵充滿了埋怨和怒氣,真的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你問我去了哪裡?”杜威心裡不禁在落寞,不是自己想去,而是必須得去,“媽媽走的時候,你在嗎?你不也是在跟哪個女人廝混嗎?!要不是曉月通知你,你會來嗎?”杜威是怒吼出來的。
“啪”一巴掌,杜天恒狠狠地打在了杜威的臉上,“混帳!”
杜威咯咯的笑了起來“混帳?對,我就是個混帳!隻有混帳才可以生出一個混帳的兒子!”
“你!”杜天恒被杜威氣的不行,胸口的心臟跳動的有些激烈,不禁帶給了全身一陣的疼痛,最後凝結在了胸口,杜天恒捂著自己的胸口,微微地彎下了腰,杜威當然知道他的心臟病犯了,可是現在的杜威對他卻沒有一點兒的憐憫之情,竟是直接朝著自己的跑車走去。
“杜伯伯,你還好吧?”於曉月留下來扶住了杜天恒,臉上有些著急,雖然杜威與父親水火不容,可是如果杜天恒再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事情,杜威真的會崩潰的。
杜威上了自己的車,發動了車,準備離開,一個披著雨衣的人進了自己的車,一進來就說“伯母的事情,你節哀順變,神經過度衰弱,一個很小的動靜或者是聲音都會刺激到她,並且還會在她的腦海裡麵無限的放大。”
“刺激?”杜威不禁抓住了這句話裡麵的要點,“我媽媽受什麼刺激了?”
“我不知道。”陳興平回答道。
手裡的那份檢驗結果和杜威給自己的東西,原封不動的交給了他,說到:“這上邊的血跡是兩個女人的,年紀都在20歲左右,你給我的那幾個血液樣本,沒有跟這上邊的血跡匹配的。”陳興平的話本來是很震驚的話,但是現在的杜威應該不會在意這些了。
於曉月在杜威的家門口等到了一個人回來的杜威,拉著這個很傷心的人,語氣平緩的說到“我知道伯母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我想請求你,不要這樣對伯父,他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我不需要。”杜威甩開了於曉月的手,緩緩地朝著門裡走去,“我最近想要靜靜,你不要來找我了。”
“好,我不會來打擾你,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於曉月很是嚴肅的看著杜威的背影。
“什麼?”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於曉月總是感覺杜威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就是猜不透。
“有,但是你沒有必要知道。”杜威說了實話。
按照於曉月以往的性格,早就爆發了,可是這次卻隻是微微的一笑“我知道了,既然我不必知道,那我就不會想去知道了,你就好好的休息幾天,我先走了。”這樣的對待,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聿國七王府。
“怎麼會這樣?”離落也感覺到了不可思議,“居然是兩個20歲左右的女人?”
旁邊的恒源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坐在離落身邊的杜威,說到“你怎麼變得這麼的木訥了,遇到了什麼難事不成?”
“母親死了算難事嗎?”杜威就這麼隨口一說,起身就離開了離落的房間。
“母親?”離落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有些疑惑起來,“杜梓珩不是滿門抄斬了嗎?如今才想起自己的母親死了嗎?”
“他的記憶也許在慢慢的恢複了。”恒源隻能這麼的猜測了,因為沒有其他的合理解釋。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線索全部斷了。”恒源心裡開始擔心起來,這樣一來,離落懷疑的人全部都是無罪的。
“梓珩的這些,我們不能當成是證據,隻是作為一個推測的依據罷了,我要好好想想下一個線索了。”離落第一次被一件事情堵住了思緒,有些被敵人打到措手不及的感覺。
眼睛不經意之間瞥到了藥方殘缺的一個小角,離落的思緒又開始轉了起來,心裡不禁想到“看來這個杜梓珩也很是可疑了,這難道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鬨劇?隻是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