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問你呢,這麼晚了,來少主的房間做什麼?”
“少主吩咐我的事情,我找到了,現在必須去問問少主該怎麼辦?”郭烈說到。
“今晚不行!”季夢萿說到,“明日再說。”
“為何?”郭烈還那麼傻傻的問。
季夢萿的臉都紅了,指著郭烈說到“你這個傻子,不知道少夫人在裡麵啊!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少主讓我打聽的那個叫平沙的人找到了,被發配邊疆粱鄉城了。”
“知道了知道了。”季夢萿點著頭,“明日我會告訴少主的。”
郭烈很是不相信的看了季夢萿一眼“那你一定要記得,邊關那裡有些事情要處理,延懷說需要我幫助,我得走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季夢萿不耐煩的回答道,“趕緊走吧,木璿堂這麼多的殺手辦不了的事情,周延懷居然還得讓你去!真是廢物。”這個木頭家夥一向如此,自己拿他沒轍,郭烈再次的強調了一下,就離開了。
翌日,終於醒來了,這房間已經被陽光射穿了,晨風慢慢的起身,看到這滿地的衣服就有些大驚,回頭的時候才看到,素詩詩在自己的身邊熟睡著,晨風使勁兒的打著自己的腦袋,昨晚的場景一點兒一點兒的在腦海裡麵回放,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晨風穿好了衣服,輕輕地出了門,剛沒有走幾步,就碰到了季夢萿,這手裡還拿著蘋果,看到了晨風就笑眯眯的過去了,問道“晨風,怎麼樣?昨天晚上?”
晨風一看到這個姐姐就頭疼,何時無奈的說“姐姐的消息真是靈通的很啊。”
季夢萿跟著晨風一起坐在了外邊的石凳上,很是自豪的說到“那是。”
“那我回來了這麼久,怎麼今日才見到你,你難道不知道我回來了?”
“這個?”季夢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一向好賭,在賭場一待就是好幾天,昨天才回來。
“昨晚郭烈有沒有找過我?”
“是找過你。”季夢萿說到,“說什麼那個叫平沙的人發配到粱鄉城了什麼的。”
“什麼?!”晨風立即站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晨風立即朝著馬廄而去,季夢萿意識到大事不好,立即跟了去“晨風,怎麼了?”
“我要去找他,大事不妙了!”晨風上馬就飛奔出了戊玄門。
季夢萿不放心晨風一個人,也牽了一匹馬,追著晨風而去。
粱鄉城,一個被一股邊疆岩土籠罩著的世界,沒有武城的繁花似錦,沒有江南的山清水秀,隻擁有著如黃昏一樣黯然的街道和被西北風肆虐的房屋,而唯一可以在眼中出現的色彩就是那一抹顯眼的燈紅酒綠,圍繞在這大街小巷之內,微妙卻普遍。
“趕了幾天的路了,終於到了這個不毛之地了,你說咱們哥兒幾個為了送這麼一個殘廢來這裡,也是受了不少苦了。”這其中的一個差役說到,“反正今日都到了這裡了,百聞不如一見,這個煙街花巷怎麼也得去逛逛再回去,也不吃虧了!”眼神裡麵流露出來的全部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這帶頭兒的獄卒看了車上的平沙一眼,居然生出了一絲的可憐,不禁感歎道“這個人生在這種地方,還可以跟著七王爺享了這麼久的福,命也不算差的,比上在這裡當了一輩子男寵的人強多了。”
“大哥,我們把他放在這裡就成了,還得送到這裡的衙門嗎?”一個小跟班兒問道。
這領頭的人搖著頭,說到“就彆去麻煩衙門了,上麵吩咐了,悄無聲息的放了得了,若是活下去的話,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好。”
幾個獄卒到了平沙的囚車旁邊,打開了門,將他拖到了不遠處的地上,把剛才吃剩下的飯菜和一碗水放在了他的麵前,說到“平沙公子,可彆說我們沒有照顧你,看你往日風光無比,這七王爺的麵子還是得給的,這些吃了喝了就趕緊走吧。”
平沙從自己雜亂的頭發縫隙裡麵小心的窺探著這個讓自己害怕回來的地方,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隻是自己不該待在這裡而已。
幾個獄卒吃飽了喝足了,付了帳就走了,留下了平沙一人在此自生自滅。
“誒!你看,那裡又有一個被朝廷流放過來的囚犯,看樣子好慘啊!”這街坊四鄰的看到了平沙這樣,不禁都小聲的討論著。
幾個人家的小孩子看到這樣的人就充滿了興趣,手裡拿著從街邊上撿來的小石子往平沙的身上扔“壞人!犯人!該死的人!”這樣的話從他們的嘴裡說出來居然帶著一絲的快樂。
平沙雙手使勁兒舉起擋那些石子,身體費力的想要挪去彆處,至少不要有很多人的地方。
這平沙的身份並沒有曝光,可是消息就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傳的快急了,也許是那幾個享樂的獄卒喝醉了就隨口說了出來也不一定。
“老板,聽說平沙回來了,是被皇上放逐回來的,還被穿了琵琶骨,腿也是殘廢的了。”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在那裡小聲的跟一個穿著華麗的人彙報。
“哦?”這人立即咧開了他陰險的嘴,不禁帶著幾分的笑意,“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這平沙走了一些時日,在武城風光了一段日子,如今卻是落了這麼一個下場,本公子怎麼能不去看看他呢!”以前看不慣他也不敢動他,因為他是七王爺聿落的人,如今聿落死於非命,往日的風光卻要自己加倍來還了。
平沙好不容易爬到了一個沒有什麼人的破廟麵前,找了一個草堆躺下,看著這無雲的天空,心中空曠的很,現在的自己多麼的想要變成一隻自由飛翔的小鳥,當初杜梓珩那麼渴望的自由,如今的自己也想這麼憧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