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國有位女王爺!
這從來不曾來七王府的人,倒是有些身不由己了,飛了幾處,怎麼都找不到臨梓園,這還是洺仁第一次迷路了,這位稀客並沒有讓杜威出手,雖然李橈已經發現他了,但是他們想看看這個人來府上的目的。
正在四處搜尋的時候,洺仁在房頂上看到了容相,趁著月色在上邊一坐,看似是在吹風,但是明白的人都知道,這是在等人。
“你終於還是找來了。”容相說到。
“想必今日蠱毒發作了吧?”洺仁看了容相一眼,坐在了容相的旁邊,欣賞著這個可以讓自己迷路的王府的美景,“今日皇上密詔,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容相就像是早已預料到了一樣,笑了一聲,說到“洺仁,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
“這些年跟在聿曄的身邊,可曾找到了你想要的自己?”這是容相最想知道的問題。
“聿曄雖說不上是什麼千古明君,但也不是什麼昏庸無道的昏君,能夠輔佐他我一生無憾了。”洺仁真心的回答到。
“這是你的真心話?”容相問道。
“當然。”
“都說伴君如伴虎,想必你也是體會的透徹的很,這些年殺過不少自己不想殺的人,你是不是已經麻木了?”容相再次的問道。
“你若是這樣的問,都有些不像你了,我們本來就是殺手,隻為金錢殺人,從不會有憐憫自責這些所謂的感情。”洺仁回答道。
“看來你的心還保持的很好。”容相不禁感歎道,“可是我已經回不去了。”
洺仁不禁一番苦笑“當初是你主動放棄了跟隨皇上,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才跟了七王爺,如今是要跟我說你後悔了?”
“說實話,我真的後悔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選七王爺。”容相說到,臉上露出了久違的苦澀。
“看你的意思,今晚是不想服從聖意了?”洺仁看了一眼容相。
“洺仁,我們多久沒有交過手了?”容相問道。
“若是不算上次在太醫院的話,應該有三年了。”這個回答,風輕雲淡,沒有一絲的雜亂情感摻雜在內。
“今日突然想比一比了,可否奉陪?”容相問道。
“當年本就是比到了一半兒,如今你若是願意,我自然會奉陪!”洺仁說到。
“好。”容相起身,看著這個今晚如此明亮的月亮,說到,“今日你我還是兄弟,比試之後,不管誰輸誰贏,日後我做了什麼,你都不必在對我有所芥蒂了,隻要奉行你所追求就就好了。”
“看來今晚是斷義之戰了?”洺仁的衣服已經被風吹了起來,不禁苦笑道,“你是想要違背命運了。”
“拔劍!”容相拔出劍的那一刹那與洺仁拉開了距離,這天地雙絕之間的較量,攪動風起雲湧,劍與劍之間拚湊出來的火花將天空照亮了,無影無蹤的身形就是高手間劃開的道道痕跡。
“公子,容相公子與洺仁在屋頂上打起來了!”此時李橈來彙報。
“無礙的,讓他們打就好了,吩咐下去,不必動手。”杜威說到。
“是。”李橈明白了,接著說到,“公子,方才聽他二人的對話,好像是皇帝密詔容相公子入宮?!”
“皇上密詔?!”杜威不禁有了一絲的驚訝,“容相與皇帝素無往來,他竟會密詔容相?難道當日落兒跟我說的那個重要的事情,與皇上有關?!”再想起今日容相吐血的場景,杜威心中有了一絲的擔心。
景仁殿。
“看你滿身的殺氣,定是與洺仁交手了吧?”聿曄看著此時跪在殿下的人,說到。
“皇上,今夜將容相召來此事是何意?”容相問道。
“何意?”聿曄不禁望了一眼容相,心裡都笑了,“看來你過得太安逸了,這三年之約即將到了,想必你的身上已經有一些痛楚了吧?”
“皇上說的可是蠱毒?”
“當然,不然朕要說什麼?”聿曄站起來,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瓶子,說到,“這是可以暫時緩解疼痛的解藥,洺仁已經服下了,雖說解不了根,但至少可以緩解疼痛。”
“皇上,此藥還是留給洺仁吧!”容相當麵拒絕了,“容相的命如今是王爺的,若是王爺想要我活,我自會活下來,若是王爺不想讓我活,我一日都不會苟活,既然當年已經立下了這規矩,我就不會違背。”
“哦?”聿曄不禁眼神變了些許,“看你的意思,是不想領朕的情了?”
容相不語,隻是那麼跪著。
“不過,當日小七來宮中見朕的時候,曾經求過朕,讓朕賜給她解藥,將你的蠱毒給解了,可是朕拒絕了。”聿曄看著容相,臉上竟是有了怒意,“因為她告訴朕,她愛上你了,不想你離開她,所以跟朕要解藥!”
容相頓時感覺不妙,抬頭望了一眼,聿曄果然將那瓶子扔進了爐火裡麵,說到“你的,既然不要,朕就扔了,如今就剩下了母蠱了,你若是找到了母蠱,殺了它,自會得救,若是找不到,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皇上,王爺她真的來求過你?!”容相在意的並不是解藥,而是這個。
“怎麼?很驚訝?!”聿曄看著容相,心裡卻是恨得不行,“朕不知小七為何會愛上你,可是你要給朕記住了,隻要有朕在,你們一定不會在一起,因為小七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