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國有位女王爺!
鬨了這麼一出,太後這個老謀深算的人哪裡會看的這麼的簡單,瞥眼看了身邊的孟長衣,輕聲地問了一句“這幾日皇帝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太後娘娘,皇上每日都在處理政事,皇後娘娘一事,暫時沒有任何過問。”
“嗯。”太後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說到,“看來皇帝還是明白大體的,這皇後一事,哀家怎麼想都覺得太可疑,這小丫頭失憶了,竟是要翻出良妃的案子來,若不是旁邊有人提點,她哪裡知道這些?!”
“那依太後的意思是?”孟長衣小聲的問話。
這屋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了,許久之後太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到“想來想去,也就剩下笙妃這一個人了,她在宮裡向來不爭寵,不宮鬥,一向清心寡欲,哀家早就看出來她來宮裡是彆有目的了,當初因為是董莨安排進來的,哀家也就沒有多問,可是這宮裡始終放著這麼一個隱患,也是不安全的,明兒你去見一見陳公公,讓他動手把這丫頭除掉吧。”這語氣上顯出了幾分的無可奈何,誰都知道,這裡麵有幾分的虛偽,有幾分的算計,但惟獨沒有一分的憐惜。
這孟長衣是個懂事的人,過多的不問,隻是行了一個禮就悄悄地退下去了。
不等到明日,孟長衣立即就去了景仁殿那裡,找到了陳鳴,這不是特意來傳口信的,主要是來打聽打聽。
“孟姑姑這麼晚了來找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了?”這陳鳴一看便知,二人私下少有往來,都是為太後做事的,但是並沒有太多的交際。
孟長衣微微一笑,說到:“今日我來,是為公公送來了一件不好辦的事情了。”
“怎麼說?”陳鳴眉角微微地挑起,一種不好的事情湧向了心頭。
“太後老人家發話了,這笙妃是不能留了。”孟長衣說到,“趕明兒,就要出了事才可以,今晚我過來,是想支會公公一聲,想你早有準備才行。”這話說得沒有露出半點兒的表情。
“這麼快就要動手了?”這陳鳴倒是被嚇了一跳,立即問道,“這是為何?這個女人現在留著,對太後沒有壞處?!”陳鳴有些不解了。
孟長衣將陳鳴往暗處拉了幾分,說到“我知道公公與那笙妃有些往來,所以才想到提前來支會一聲的,這雖然良妃的事情成功的惹怒了太後,可是也讓太後對笙妃產生了殺意,這如何做,公公可得好生的琢磨琢磨才是了。”
“孟姑姑說的是,雜家會小心處理的,姑姑就不要放在心上才是了。”這陳鳴的眼神意味深長起來。
這孟長衣竟是有了一絲的尷尬,勉強笑著說到“看來公公是誤會我了,笙妃的事情,我並未想要插手,隻是要勸公公一句,既然是亡國公主,公然來了這深宮,怕是不會就剩下一個人這麼簡單,公公得考慮周全才行。”
“多謝姑姑掛念了。”陳鳴禮貌的答謝著。
“天色不早了,今兒我就先回去了,公公留步。”這孟長衣轉身就走,沒有半刻的停留。
陳鳴看她背影的眼神也不禁深了幾分,思來想去,竟是覺得這深宮中,最神秘的人不是笙妃,而是孟長衣了,自己竟是半點兒都不了解這個人。
這孟長衣前腳剛走,陳鳴後腳就進了景仁殿內,看著這一臉不悅的聿曄,想要讓他心裡更亂才好。
微微走上前來,稟告“皇上,奴才方才打聽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認為必須稟報。”
“何事?”這陳鳴回來之後,石頭都是在內殿伺候著,傳話這些事情都由陳鳴代替了。
“皇上,前幾日奴才奉太後娘娘的旨意,稍稍的整理了後宮娘娘們的宮籍,以備不久之後的祭天儀式,可是卻發現了一件事情。”陳鳴抬眼望了聿曄一眼,繼續說到,“這笙妃娘娘的身世,自董莨死後,奴才派人去重新調查,這笙妃娘娘竟是祿國亡國公主祿蓮城啊。”
“什麼?!”聿曄立即定住了,眼神裡麵有一絲的疑惑,但同時夾帶著一絲無奈,再次的確認的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奴才也是百般確認之後才來稟報的。”
“祿國,祿蓮城?”聿曄的眼眸不禁深了幾分,當年自己還是皇子的時候,跟著父皇打仗,這祿國是自己親手滅掉的,如今祿國的公主祿蓮城竟是自己的笙妃,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何?報仇?!聿曄的心裡不禁一陣的膽寒。
“陳鳴,你現在就去案刑司將火雷給朕找來。”聿曄說到。
“是。”
聿曄起身衝著身邊的石頭說到“石頭,起駕明華宮。”
“是,起駕明華宮!”這一聲大喊,直接就響徹了整個宮殿。
三生的消息也是靈的很,一早就聽說了陳鳴的事情,內心並沒有慌張,反而很鎮定,嘴角微微笑著,對身旁的馨蘭說到“馨蘭,更衣吧,想必一會兒陛下就會駕臨明華宮了。”
“是,娘娘,今日要穿百蝶衣嗎?”這是笙妃的正衣,馨蘭得問清楚才行。
“不。”三生立即阻止到,臉上一絲的冷笑,“那件衣服我是再也不用穿了,你去拿我的箱子,找出那件輕煙琉璃百褶裙。”
“輕煙琉璃百褶裙?!”這件衣服的名字就嚇了馨蘭一跳。
“怎麼了?”三生望了一眼馨蘭。
“娘娘,那不是…”祿國公主的公主服,這後邊的幾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