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北島駒和初代,也顧不上外麵下的雨,噔噔噔淌著水跑過來。
“大島老師,外麵下著雨呢。”初代提醒道。
大島和也這才像是猛然醒悟過來一般,蹭的一聲把傘打開。
“怎麼了?大島老師看起來很急。”
“是俳句的事情。”大島和也皺著眉頭。
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半個身子也是被雨水打濕。
“因為考慮到俳諧改革的問題,所以一直都在悄無聲息的做這個事情。”大島和也從包裡麵拿出來幾份報道,遞給駒之後,繼續說道
“雖然沒有在正式場合去提起過這樣的一股問題,但是還是被人拿出來了。”
“畢竟我打算的是,通過這樣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讓越來越多的人去嘗試著寫俳句,然後在通過獺祭屋俳話發表出去。
這樣寫俳句的人越來越多,而後俳諧的創作一直都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等到趨勢成就之後,就可以完成了。”
“但是出問題了對吧。”
駒看到了大島和也遞過來的報道。
倘若失去了格律,詩歌又怎麼能夠稱之為詩歌
即便詩歌後繼無人,那也不該嘗試著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當失去了一切的框定之後,詩歌變得不再崇高
……
這幾個還是說的好聽的。
還有一些報道基本上就差指著鼻子,唾沫星子橫飛的謾罵了。
“所以我們並沒有殺死曆史對嗎?”
大島和也有點無語。
哪壺不開提哪壺。
之前獺祭屋俳話暢銷的時候,那是他在辦公室誇下的海口。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句話傳了出去。
現在整個文學界都把這句話視為笑話。
一個編輯和一個白紙作家,就企圖改變曆史嗎?
“可是,寫俳句的人應該多起來不是嗎?”
初代側著頭,看到報道當中的那個新潮正在被曆史殺死的言論。
“多!相當多!”
“那麼為什麼?”
問題就在這裡。
當初想的是失去了一些束縛之後,也許會讓創作變得更加簡單。
但是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的。
“投稿寫俳句的人確實的很多,而且遠遠超過了其他。”大島和也歎了一口氣“但是……”
“小院一樹是能夠萬物入俳,不管是高雅亦或者是低俗。”
“把一件很簡單的東西寫出文雅之意,而後又可以被市井之徒接受是了不起的功力。”
“但是這樣的功力,一般人沒有。
他們隻會寫通俗之物,而且用一些很奇怪的語氣。”
“比如?”
初代有點好奇。
他們到底寫了什麼?
讓這位編輯老師這麼的愁眉苦臉。
“他們寫……屎。”
一但把難為情的東西說出來之後,話匣子就一下子打開了。
“小院老師能夠寫是因為他有這樣的本事,一般寫這種無非隻是用來多橫向以及縱向對比,進行立意的拔高或者是的引申。
但是那群混蛋呢?”
“他們寫,隻是寫在這些東西而已。
一些肮臟的,齷齪的,甚至根本不能讓人看見的,被他們拿來入俳,而後說這些就是所謂的詩歌。
一群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