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是在尋找淫祠的時候,提到過有這麼一個人而已。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很短的篇幅被人找到,而後順著這條脈絡一路尋找過去。
找到的時候,老芋頭和往常一樣,整個人都蜷縮在那個早就已經出現蟲蛀腐爛的房子當中。
從房屋中間的街道往裡看的時候,隻能看到他的臉龐。
“最近,很多人都出現在這裡。”
老芋頭顫顫巍巍的說話,看起來,好像是一陣風吹過去就能夠倒下去一樣。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難道這裡是要拆遷了?”
老芋頭想了很久,臉色忽然變化,而後浮現出了憤怒。
“之前驅趕我,城市不讓呆,現在呢?整個東京都沒有窮人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嗎?”
“為什麼要趕儘殺絕?”
“就給東京留下一點曾經,難道不好嗎?”
老芋頭顯得十分激動。
同時,他的聲音也很大。
雖然眾人並不能夠理解老芋頭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但是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從老屋子當中走出來,就意識到情況變得有點不太對勁了。
並不隻是老芋頭。
就是其他的一些人。
也是臉上帶著怒色,從那些破舊不堪的房子當中走出來。
手上並沒有拿著什麼東西。
嘴裡也在喋喋不休。
和小院一樹在文中寫的基本上差不多。
這些人似乎確實有著那些憤懣。
但是他們表達憤懣的方式十分的原始。
隻是口頭上說說。
而不是那些所謂城市當中人的手段。
比如說利用報社製造輿論,或者是演出幾場戲讓他們顯得楚楚可憐,把一切都放在惡勢力那麵。
看著周圍環境,再看看那些人。
這群一直都嘴上喊著尋找的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也許這真的是現在的霓虹人所缺失的。
至於淫祠的話。
看著群情激奮的眾人。
他們萌生了退意。
都這般情況了,是不是也不好去打擾他們了?
老芋頭滿臉漲紅了一般。
手在胡亂的揮舞著。
嘴裡大聲的罵著一些話語。
說什麼。
即便是這裡的那些孩子全部都賣給當做藝伎,也是於事無補。
窮人生活的地方一點點的被擠壓。
窮人無法獲得一點點的庇護。
這個社會一點都不公平。
一切的一切,無非就是資源的不斷不公平的傾斜。
這樣的社會還有什麼溫暖可言之類的言語。
說著說著。
有人開始哭了起來。
他們在哭聲當中哀嚎道。
當他們的信仰全部都給了虛無的神明之後,所得到的是什麼呢?
看著這群人。
那些闖入者們忽然之間明白了小院一樹想要表達的意思。
沒有人會選擇全身心都奉獻給神明。
除非他已然是窮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