駒看著放在抽屜裡麵最新一篇的稿件。
《寺廟》
遲疑了片刻。
最後還是選擇放在了棄稿那個抽屜當中。
總覺得這個社會的關注點有點奇怪。
就好像是不在一個點上麵。
明天到時候要和大島和也說一下,關於晴日木屐的事情。
暫時就先停刊。
等到合適的時間再去寫下麵的一些事情。
而至於什麼時間是合適的時間,這個就誰也不知道了。
翌日。
還沒等北島駒去找大島和也,鬆林秀子就來到了伊藤酒館。
臉上帶著一股潮紅。
還有微微起伏的胸口以及急促的呼吸。
可以看出,她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看到北島駒的第一眼,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來了來了。”
“什麼來了?”
“還記得之前我們去伊豆的時候,遇到的巡回藝人嗎?”
駒點點頭。
“他們來東京了。”
駒的腦海當中蹦出的第一個詞彙是宿命。
而後開始疑惑。
即便是宿命,那麼為什麼原本是在伊豆的女孩子,會選擇來到東京這座……
他眼角瞥見了伊藤老板掛在牆上的那個報道。
一座喜歡去遺忘曆史都市
這是很明顯因為藝伎巷而開始去噴擊東京的人寫出來的文章。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收到了父親的信件。”
秀子揮了揮手裡的信,不過很明顯,沒有想要遞過去給駒看的意思。
多半是家書。
家書並不能夠很隨意的給彆人看。
即便是駒也不行。
“什麼時候?”
“這段時間應該就到了。”
秀子算了一下時間,而後又補充了一句“來得是他們,並不隻是她。”
多半是怕駒會喜歡上那個叫做阿熏的舞女。
特意做的補充。
就在他們說起關於阿熏的時候。
火車站當中的一輛列車緩緩駛入。
而後在一聲冗長的汽笛聲中,旅客被不斷的拋撒出去。
遠看像是一頭頭小蝌蚪一般,朝著外麵帶有光亮的地方走去。
“東京好大啊。”
阿熏探出腦袋,發出了一聲驚歎。
而後其他的藝人也陸陸續續的下車。
也紛紛發出了這種感歎。
對於一直都生活在伊豆的他們來講。
東京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仿佛做出來到東京的決定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而事實上,等到他們真正的踩上東京土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那麼接下來……”
一位年長的人看了一眼鬆林家寫的紙條。
“讓我們去找鬆林老師,她就在東京……
她住的地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