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的嘴很甜，向著林笙笙鞠了個躬後，便把她說的那些菜名重複了一遍，接著轉身去後廚吩咐做菜。
看著店小二離開，林笙笙忍不住笑著搖搖頭。結果轉眼間就和玄殷的視線對上。
玄殷目光幽深，帶著明顯的打量。眉頭微皺著，表情似乎並不是那麼喜悅。
“乾嘛這麼看我？”
林笙笙默默將身子往後縮了縮，想想自己剛才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但這眼神看起來怎麼莫名有點恐怖。
“一隻妖，也會餓？”
許是怕其他的人會聽見，所以玄殷刻意控製了自己的音量。但是他眼裡的好奇，倒像不是在作假。
“……”
林笙笙眨巴著那雙晶亮的眼眸，把滿肚子的臟話全部都咽了回去，做了一個深呼吸過後，這才慢慢開口說“不餓我就不能吃東西了？”
“可以。”
玄殷將視線慢慢收回來，接著坐在林笙笙對麵，隨身的那把劍和那幅畫者放在一側。
“不過。”
林笙笙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兒，他單手托腮，身子玄殷往前靠，和玄殷走得更近了些。
“玄殷，你有錢嗎？”
“……”玄殷沒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
“要是你沒錢的話，我是無所謂，可以躲畫裡。那你怎麼辦？”
林笙笙視線在玄殷身上上下掃視，他身上穿的那件衣衫倒算得上是上乘。隻是這一整天，玄殷除了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燒餅，當真沒有看見他帶了什麼錢財出來。
想了想自己剛才點的那幾樣菜式，貌似所耗不少。
玄殷緩緩將視線收回，接著伸手指了一下林笙笙的本體畫卷。語氣那叫一個平淡稀鬆。
“那我把畫抵這。”
“……”
林笙笙被噎了一下，選擇閉嘴。
菜上得很快，天才剛擦黑，但是客棧裡的人流並不多。幾乎可以說是除了玄殷跟林笙笙，再沒有其他人過來。
“小二，你們這鎮子平常沒什麼外人來嗎？”
林笙笙夾了一口酥雞，還沒放到嘴邊，就看著端著一盆水正在擦地的店小二，忍不住問了句。
“我們這個鎮子比較偏僻，來的人不多。”
“那陣子上的人應該挺熟絡的。”林笙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要繼續開口。
店小二也全當對方隻是想了解情況，也沒有設防便直接回答。
“那肯定的，鎮子上的人都是從小認識的。”
“那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怎麼發現他們之間毫無交流？”林笙笙迅速把自己的問題拋出去，接著便將目光鎖定在店小二的身上。
此刻接話接得順溜的店小二，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
“那還不是因為咱們鎮子最近發生了點怪事，導致大家憂心忡忡。”
“怪事？什麼怪事？”
“是……”
店小二還想繼續回答，但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愣了一下，緊接著把嘴閉了起來，對著林笙笙搖了搖頭。
“沒什麼。”店小二似乎是怕她繼續追問，又趕緊補了一句，“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客官早點休息吧。”
說完，店小二端著那盆汙水直接往後院跑，完全沒給林笙笙再次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