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怠慢了雍社長,倒是我們連家的不是了!”
雍秋二人聽了這如歌般的聲音,一齊向說話人看去,果是一身綠旗袍的連聞歌婷婷嫋嫋的走了過來。
正巧端酒的侍應生走過,連聞歌便輕喚一聲“等等,給我來一杯!”說著,在雍澈麵前探身取酒。雍澈隻覺她吐氣如蘭,體香似桂,不覺心中一蕩,滿臉通紅。
不知秋叢看沒看到雍澈的窘狀,他隻是低聲讚道“好香!你們姐倆名字起錯了,你才該叫凝香的!”
連聞歌笑的花枝亂顫,佯嗔道“你又怎知我姐姐不香的?”
“香不香我不知道,隻是你倆一樣的花容月貌,你卻更加不吝惜,今天的旗袍,開叉可有點高啊…”
雍澈聽了秋叢這話心中大驚,心想再怎麼說人家也是未出閣的閨女,如此輕薄,豈不太失禮了?又想到先前不準他和雍池交往,實在是明智之舉。
誰知雍澈心中惶恐,連聞歌卻不以為然,她隻笑了兩聲,又輕輕錘了秋叢兩下,嗔了句“討厭!”
秋叢見她不惱,又笑道“你沒看到,剛才你過來,男人們的眼神都像刀子似的盯著我和雍子澄,恨不得殺了我倆!”
連聞歌聽了假意四顧,“真的假的?哪有?我怎麼沒看著。”
秋叢道“你這麼一看,人家肯定都避開你瞧向彆處了!”
連聞歌伸出素手掩嘴一笑,又問他道“說好今天讓你請兩個人來,怎麼隻帶來了一個?”
雍澈聽了這話,心下暗忖,這連聞歌除了讓秋叢請自己,還請了誰?莫不是郭心陽?上次在林參海家,郭心陽三言兩語止住乾戈,確實是很出風頭的。想到這裡,雍澈心中莫名的一陣失落,卻又實在說不出緣由。
秋叢聽了連聞歌的話,答道“雍子澄說了,隻能帶一個來!”
雍澈忙道“我何時說了?”
“你不讓我和她交往,我又怎麼帶來?”
雍澈張大了嘴巴,訝異道“她請的是小池?可,可她倆不熟吧,要是說小泠我倒相信。”
連聞歌聽了他二人的話也是一頭霧水,“等等,秋叢,你是說,你跟我說過的,你的心上人是雍社長的妹妹?”
“嗯!”秋叢歎道,“可雍社長瞧不上我,告訴我說再打雍池的主意,就要和我絕交,這我還怎麼帶人家過來!”
“嗬嗬,有意思!”連聞歌笑道,“不過雍社長,你這次可錯怪了秋叢,我還沒見他那麼認真的對過哪個女孩子呢!”
雍澈也不接話,暗道“你倆才認識多久,他認不認真,還能跟你實說了?”
三人說話間,第一首曲子已近尾聲,秋叢將左手負於身後,躬身向連聞歌伸出右手,“怎麼樣連小姐,我今晚情場失意,又無緣無故的受了那麼多眼刀子。你今晚的第一支舞,賞光陪我跳吧!”
“對不住。”連聞歌拍了下他伸出的右手,目光轉向雍澈,“我要和雍社長跳第一曲!”
雍澈忙推辭說自己不會跳舞,任憑秋叢如何慫恿他也不從,連聞歌倒也大方,不怪他拂了自己麵子,隻說一會兒一起跳最簡單的慢三。雍澈再推脫不過,隻得答應,這便坐在一邊,任由秋叢得意的牽走連聞歌,步入舞池。
雍澈看著光怪陸離的廳內,神采風揚的男女,忽然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當之無愧的校花,教育廳廳長大人家的小姐,沒有請郭心陽,卻請了自己,這第一支舞也被自己拱手讓與了秋淩霜,這豈非都極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