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獸!
閻立夏猜到了些許,但她還不敢妄下定論,她手裡依然死死攥著那顆狂暴丹,似乎隨時都打算丟出去。
因為那巨岩天虎實在是過於強大了,幾乎是離開秦獄以來遇到過最強大的妖獸。
比魔域那些老家夥的妖獸強得多了。
她從來沒有對白毛獅王產生過任何會輸的念頭,但這一次,她產生了……
每當白毛獅王傷到對方巨岩天虎的時候,對方也會以同樣的恐怖力量再回敬給白毛獅王。
兩隻獸戰鬥以來誰都沒有戰到半點上風。
很快,他們從邊打邊退,一路從南走到了北。
路途上幾乎沒有任何妖獸敢上前阻止,一個個都跑的遠遠地,巴不得離這兩尊瘟神遠點。
那些蒼天般的巨樹在他們隻見也脆的像一張紙,隨便一個撞擊就能撞到一棵樹。
而閻立夏就這樣一直默默的跟在它們背後,隨時準備伸出援手。
兩隻妖獸的搏鬥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們就好像規定好的一樣,誰都不用任何技能,誰也不解放,就純粹的肉搏。
他們都想要在肉體這上麵占有上風。
這是因為在氣勢上他們兩個勢均力敵。
如果誰在純粹的肉體上贏了,從某種角度講,贏得那方就算取得了勝利。
王者自然是不允許自己有任何戰敗的。
它們都想要戰勝對方,哪怕隻有一點都好。
然而,事實就是。
它們純粹的肉搏根本看不出任何結論。
剛開始還很急的閻立夏在它們一天一夜的戰鬥中也逐漸習慣了。
因為她發現,對方巨岩天虎一時半會根本殺不死白毛獅王,當然了,白毛獅王自然也奈何不了巨岩天虎。
她先前那般緊張就是怕巨岩天虎這種刺客類的虎會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殺向白毛獅王。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巨岩天虎的速度優勢被它天生的巨岩給破壞了。
但它同時也極大能力的增大了防禦力。
因此一個刺客一個戰士,現在變成了兩個戰士互毆。
他們倆的血跡也是一路從南延伸到了北。
如果再這樣下去,閻立夏覺得白毛獅王有勝利的可能性。
因為白毛獅王從體型上來講,比那巨岩天虎幾乎是要大一圈的存在。
它們倆就這樣純粹的肉搏所產生的流血量相差無幾。
但巨岩天虎的體型較小,所以可能會提前出現失血過多的虛弱現象。
一想到這兒,閻立夏嘴角微微上揚些許。
正當她覺得自己推算沒錯時,赫然發現。
白毛獅王身上的傷口好像都比巨岩天虎要大上一截……
體型大,那傷口就大,流血量就多……
而流血量是持續性的,並不是固定傷害,也就是說,那些龐大的口子每次流出的血都比那巨岩天虎要多得多。
這麼一算,閻立夏當即臉都綠了。
這好像……
很吃虧啊!
就在閻立夏急不可耐時,雙方直接後跳開來,落在遠處,互相對峙,不再進攻。
一時間,畫麵靜止不動,要不是它們傷口都還在不斷冒血出來,閻立夏都以為時間暫停了。
它們回複到了剛開始見麵的狀態,不再進攻,而是互相在打量對方。
空氣中再度彌漫著濃鬱的火藥味。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中場休息吧。
或許兩個都打累了,都默契的互相歇歇,待會再繼續打。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是什麼摯友在互相切磋呢。
然而這詭異的氣氛一如既往的持續了半個時辰。
直到白毛獅王猛然間發出恐怖無比的巨大怒吼。
狂吼中伴隨著清脆的電流聲。
閻立夏頓時微微一喜,這家夥總算是開竅用能力了!
然而下一刻,那巨岩天虎身體表麵出現了一層土褐色的詭異流體。
強力的電流瞬間穿過它的身軀,然而它卻沒有任何反映,就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吼……”
白毛獅王低吼一聲,似乎它已經預料到了如此情況,語氣中充斥著不悅。
但閻立夏從白毛獅王的情緒中能感覺到,它還是有些許開心。
或許它一隻都在渴望這種能放手一搏勢均力敵的存在。
因為它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戰鬥過了。
自從遇到秦獄開始,它要麼就是一個打好幾個,也就是所謂的被群毆。
要麼就遇到一些段位不在一個層次的怪物,被暴揍一頓。
秦獄走後,遇到的又太弱雞,稍微碰一碰就碎了。
雖然剛開始很爽,但後麵也越來越無趣。
它一直都在渴望出現一個和它相差無幾的存在,再和它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而閻立夏不知是出現幻覺了還是怎麼的,她竟然從那巨岩天虎臉上看到了與白毛獅王同樣的心情。
那家夥好像也有點開心……?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強者之間互相吸引嗎……?
早年閻立夏就聽聞過一些民間傳說,說是一些登峰造極的強者如果遇到了對手,那這個對手就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