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爽快,小天師梗直!”劉莽大笑道。
“還是大帥耿直,大義滅親這種事,一般人可沒這種覺悟。”張之維笑道。
“老大確實耿直。”樊鵬舉說道。
劉莽擺了擺手,一臉大義凜然的說道:
“莫辦法,誰讓老子要籌軍費搞倭寇呢?以前是莫得辦法,現在小天師相助,那老子不當仁不讓的做個表率,咋個能服眾呢?”
“我自己家的,就不用小天師費心了,我直接出錢,捐……先捐一半的家產,若是需要,後麵全捐也無妨。”
“至於其他的劉家人嘛,小天師,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這個人最講感情,雖然幺爸一家,不把我當親人,屢次派人暗殺我,但我卻做不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
劉莽說起往事:“當年,我把我的幺爸他們一家打敗,眼看就要弄死他們的時候,他給我發了一封電報求饒。”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撒子幺爸遭不住噠,打不得了,讓幺爸保留點隊伍,出去‘耍耍’嘛……”
“那時候我的軍隊都壓到他門上了,分分鐘搞死他,但我沒有,我讓他退守西康,在那裡當他的土皇帝,一直耍到現在。”
“我對要殺我的幺爸都是這樣,對其他親戚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搶錢就可以了,不要殺他們。”
張之維點頭道:“既然劉大帥說不鬨出人命,那就不鬨出人命。”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暴富之後又暴窮,這種心理落差,一般人可受不了。
劉莽繼續說道:“我劉氏家族的大部分家產,都在我的五爸劉彩手裡,至於具體有多少錢,我還不太曉得,要調查了才知道。”
“不過嘛,他的勢力也不小,如果我去調查他,隻怕會打草驚蛇,讓他警惕,這個就得小天師你自己去弄了喲。”
“胖子,你知道嗎?”張之維問王藹。
“我可太知道了。”王藹笑道。
其實,自打天通煉鋼廠搬到渝城,王藹就在調查周邊的地主們的信息。
雖然張之維並沒有命令他這麼做,但他根據張之維在魔都的行事作風合理猜猜張師兄遲早會把“魔爪”伸向他們,所以早早的就調查好了。
而且,商場如戰場,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多了解一些周邊資本家的情況,自然是好的。
旋即,王藹開始細數劉莽五爸劉彩的各種財產。
如果說劉家是川渝地區最大的地主家族。
那劉彩就是川渝地區最大的地主,他手中有接近兩萬畝良田。
這個數字在川西平原是極其驚人的,每年收取的地租就有一兩萬石。
他手下還有很多生意,遍布多個行業,有銀號,有運輸公司,糧油廠,釀造,鹽業……
王藹把劉彩的產業列舉了一番後,思忖了一下,道:“以我估算,他的資產加起來,大概有三四百萬doar。”
聞言,眾人大驚:
“多少?”
“三四百萬daar?”
即便張之維,都覺得意外,現在才三六年,daar的通貨膨脹,遠沒有後世那麼嚴重,它的購買力超乎想象。
樊鵬舉雖然讀書少,但這點賬還是會算的,他換算了一下,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日麻,接近一千五百萬大洋啊,他才發達多少年?這龜兒的屁兒,嫩雞兒黑啊?”
“撒子大洋,大洋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官方貨幣是法幣。”劉莽提醒道。
樊鵬舉說道:“好好好,法幣,其實差求不多的嘛,反正一大洋等於一法幣。”
“老子算一下哈,現在一支步槍十幾法幣,機槍一千法幣,迫擊炮三千法幣……”
“而武裝一個師的裝備,總費用也才在兩百萬到三百萬法幣之間。”
樊鵬舉越說越興奮,他看向劉莽:“老大,把你五爸給乾了,可以買四五個普通師的裝備,如果是德械師的話……”
他掰著指頭算了一下:“十二門七十五毫米的山炮,四門三十七毫米戰防炮,九千支毛瑟步槍……加上聘請德意誌的顧問,大概能打造出三個德械師。”
樊鵬舉興奮的蒼蠅搓手:“我日你溫咯,老大,這他媽還不搞?”
“搞搞搞,沒說不搞啊,老子也沒有料到,我這個五爸恁個能貪,我這個做侄兒的,就給他收繳了,換算成軍備,保家衛國,也替他積積陰德。”劉莽也是一臉高興道。
但旋即,他提醒道:“不過嘛,我這個五爸手下的能人怕是不少。乾他的話,一般人去隻怕不行。”
張之維聽懂了劉莽的意思,笑道:“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地主嗎?我去辦他。”
“硬!”劉莽一拍桌子。
“硬嗎?”張之維問。
“夠硬。”劉莽豎起大拇指。
“硬不硬以後再說,我現在腦子裡想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快點把這個叫什麼劉彩的,以及其他的地主手上的錢,全部搶過來,搶晚了,這些錢就可就被彆人搶走了。”張之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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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師這話是啥子意思?”劉莽一臉不解道,“當今天下,敢在你跟我手中搶錢的,隻怕還沒出生哦。”
張子維用手敲了敲桌子,道,“是你們的委座。”
“委座?”劉莽反應過來:“你說二禿子,他從來都隻給老子送錢,什麼時候搶我錢了?他就算想搶,老子也不讓啊。”
見劉莽沒理解,一旁的王藹解釋道:“張師兄的意思是,咱們搶錢要快,儘量在幾個月之內就搶完,拖久了,他們手裡的錢就貶值了,這不就等於我們手裡的錢貶值了嗎?”
“錢不值錢……二禿子搶我們……”劉莽是個聰明人,思忖片刻,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法幣?”
王藹點頭,法幣是去年開始推行的貨幣,意在取代大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