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慧中一聽這世上還有金皮樹這等神奇的玩意兒,頓時就來了興趣,當即好好查閱了一下它的資料。
當讀到被其枝葉刺中會產生超越十級的劇痛,甚至有人拉屎不帶紙,誤用這東西的葉子擦屁股,導致直接疼死之後,她就徹底來了興趣,心心念念的要把這玩意兒煉成炁毒。
但這玩意兒,遠在萬裡之外,她又搞不來,總不能親自去尋吧,即便她真有這個想法,唐門長也不會同意。
最後,還是張之維給了她支了個招,讓她去找王藹幫忙,金皮樹產自澳洲,而澳國外號坐在礦山上的國家,天通煉鋼廠又要礦石,雙方素有貿易往來。
於慧中便去尋了王藹。王藹本就想結交唐門的人,再加上對這位姑奶奶心存幾分忌憚,便答應在采購礦石時,托人捎帶回幾株金皮樹。
海運周期漫長,直至前幾日,這幾株寶貝才終於送達。於慧中立刻投入研究,精心提煉金皮樹毒素,並嘗試將其一絲絲融入自己的炁毒之中。
此刻,於慧中隱於暗處,滿意地欣賞著那個被她雙腎刺穿的忍者痛苦掙紮的模樣。
那忍者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嚎,在地上不斷翻滾著,用金皮樹的葉子擦屁股能疼死,於慧中是直接提取毒素,然後注入到了忍者的肌肉和血管裡,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果然是好東西!”於慧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尚未完全提純便有如此威力,若再加以濃縮……”
但就在這時,一道銀色的光弧在她腳下浮現,像是一輪彎月,翻滾著,要剜下她的膝蓋骨。
於慧中反應極快,忽然彎腰,她以烏梢甲包裹的右手,牢牢地攥住了銀光,那是一柄不過六七寸刀鋒的苦無,刃口上泛著淬毒的綠痕。
與此同時,她也射出了一發手刺,擊中了陰影中的人,但對方似乎精通替身術,手刺隻擊碎了一個替身木樁。
下一秒,黑影從左側出現,於慧中早有警惕,足尖一點,身形如輕煙般拔地而起。
就在她騰空的刹那,右方陰影中又一名忍者認為時機已到,忍刀劃出淒冷弧光,淩空劈來!
身處半空,看似無處借力,於慧中卻臨危不亂。隻見她腰肢巧妙一擰,雙腳仿佛踏在無形階梯上,硬生生做出一個不可思議直角變向,驚險避過刀鋒。
同時,她在閃避的過程中,手腕一抖,一柄手刺如同黑色的閃電脫手飛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刺那名偷襲忍者的喉間!
那名忍者瞳孔驟縮,慌忙揮刀格擋。
“叮!”
一聲脆響,手刺被磕飛,但那忍者也被這股力道震得手臂發麻,身形一滯。
此時左側忍者再度攻來,於慧中不欲陷入夾擊,身形如離弦之箭向後飄退,絮步的速度優勢展現得淋漓儘致。
那忍者見狀,甩出一道黑影,於慧中拿著手刺刺向那黑影,但那黑影卻是暴跳起來,像是粘上了她的腿。
黑影暴露在煉鋼廠的燈光下,竟是一條漆黑的小蛇,張開了尖利的毒牙,狠狠咬向於慧中。
於慧中一腳踩在空氣上,身形竟然憑空提了一寸,讓那毒蛇咬空,緊接著,她又一腳踩在了毒蛇的腦袋上,踩爆毒蛇腦袋的同時,自身也借力向後飄飛,如同一片落葉般,輕盈地飄落在遠處,笑盈盈看著那兩個忍者。
兩個忍者正要繼續追殺過來,但突然,兩人身形一頓,一臉難看。
他們中毒了,唐門的炁毒叫毒瘴,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毒可以融於空氣中,形成瘴毒。
這才是最為正宗的用法,至於像董昌那樣,把毒瘴當金光咒使用,那是劍走偏鋒。
剛才,於慧中雖然沒有傷到這兩人,用手刺直接朝他們身體裡注入炁毒,但他們吸入了一些瘴氣。
這些瘴氣裡的毒不強,要不了人命,但裡麵的金皮樹毒,卻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整個呼吸道都在被灼燒,就好像在被人持續的灌著濃硫酸一樣。
痛苦就如妄念,會擾亂思維,影響行動,這在戰鬥之中是極為致命的。
於慧中看著痛苦不堪的獵物,於慧中如戲耍獵物的貓,每次進攻都淺嘗即止,不進行生死搏殺,但每次都給他們加一層毒,讓他們的痛苦加上一分,然後一點點的把他們折磨致死。
這正是她主修絮步的原因,好掌控節奏,從容施虐。
於慧中這邊的戰鬥僅是冰山一角。更多的唐門高手與甲賀忍者正在夜色下進行著殊死搏殺。
兵刃交擊聲、瀕死慘嚎聲撕裂寧靜,也驚動了遠方駐軍。刺耳的警報淒厲響起,袍哥會人馬與大批軍隊正火速趕來。
然而,就在外圍殺聲震天之際,一隻青蛙從山壁滾落,恰巧掉在煉鋼廠入口附近,它趁著守門唐門弟子正與敵人纏鬥,悄然跳入廠區。
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青蛙嘴巴張開,一隻手臂從中伸出,繼而肩膀、頭顱……整個人竟從蛙腹中鑽出!
“八嘎,這裡的防備可真森嚴,竟然在牆壁和地下都布置有符籙,讓土遁術失效,不過,我還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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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負責執行這次任務的甲賀忍者的忍頭,也是甲賀忍派之中舉足輕重的存在,一身忍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從青蛙肚子裡鑽出來後,身形一動,化作一道影子融入到旁邊的陰影裡,如鬼魅般潛行。
前行一段後,他驟然止步,因為他感覺到了前方密布著肉眼難辨的隱線,這些線織成一張死亡之網。
“防守真是隱秘!”
他猛地躍起,右手變得漆黑如鐵,一把抓向了那些肉眼看不見的隱線,鋒利的絲線竟未能傷他分毫。
他把整個隱線抓在了手心裡,而後用力一扯,把隱線編織而成的蜘蛛網扯開了一條大的口子。
撕壞了蜘蛛網,自然會驚動網後麵的大蜘蛛。
但他並不在乎,他是甲賀三忍之一,一身的忍術已經臻至化境,他並不覺得,區區支那的刺客,可以和自己相比。
他已經進入了這個煉鋼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抵達熔爐的位置,將其引爆。
行走了一段,他已經接近了熔爐,他奇怪的是,那“蜘蛛”一直都沒有出來。
“是沒有把握,找不到機會,不敢出手了嗎?要想放棄你們的東北一樣,放棄掉這座煉鋼廠?真是懦弱的支那人。”
話音剛落,徹骨的寒意忽然籠罩了他。
“鏗鏘!”
長刀出鞘聲如裂帛,他側身拔刀,朝側麵揮砍過去,動作快的肉眼都難以看清,這是東瀛劍術裡的拔刀斬,也叫居合斬,神速斬。
但奇怪的是,他什麼都沒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