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衛權都不敢稱自己是戰王的嶽父,秦氏一介妾室,身份卑微,更是沒資格。
“我有那麼可怕?”
“那可不。”
“你也怕?”
“有時候怕,有時候不怕。”
“何時怕?何時不怕?”墨玄還不知小妻子會怕他。
“你生氣的時候挺可怕的,溫和的時候便不怕。”衛元瑤實話實說。
她不禁想起他看到顧昭和自己在床榻上的樣子,那一刻墨玄讓她感到了恐懼,不是死亡的恐懼,而是將要失去墨玄的恐懼。
墨玄好像猜到她在想什麼,道“離那小子遠遠的,我便不會生氣。”
衛元瑤心下一陣緊張,自己剛出詔獄和顧昭接觸一整日,墨玄還不知曉,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這個話題太過恐怖,衛元瑤急忙轉移話題“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嶽母大人幫咱們孩子做的小衣衫?”
秦氏知曉衛元瑤有身孕之後,驚喜之餘,更是忙碌起來,整日針線布帛在身,日便讓人把做好的嬰兒衣衫送入戰王府。
墨玄也好奇“自然要看。”
“跟我來。”
衛元瑤拉起墨玄的手,來到她裝嫁妝的紅木箱子旁。
這個箱子很大,裡麵的東西衛元瑤之前拿出了些,顯得空空蕩蕩,小如便把秦氏送來的衣衫放入其中。
衛元瑤打開箱子,隻見裡麵層層疊疊全是嬰兒兜肚和對襟小衫,顏色偏藍、紅之色,料子更是名貴的彩錦或雲錦。
秦氏一個妾室也許弄不來這些名貴的布料,但是衛權可以,秦氏定是得了衛權的幫助。
“難為嶽母大人如此細心,代為夫謝謝她。”墨玄看著手中兜肚,細密的針線平平整整的,細致入微,可以看出做針線的人極其用心。
衛元瑤笑著“已經謝過了。”
她從墨玄手中接過兜肚放入木箱,正要蓋上,墨玄卻道“等等!”
衛元瑤停住要落下的木箱蓋子“還要看嗎?”
“這是什麼?”墨玄盯著箱子底層一側隱隱露出的一角。
“咦?”衛元瑤好奇。
這個箱子一直是小如打理,她沒怎麼關注,隻知道最後一層鋪的是陪嫁時的錦緞,由於沒什麼用,一直未拿出,為何會有一角東西藏匿其下。
衛元瑤毫不猶豫扒開上麵的東西,掀開錦緞,隻見下麵靜靜躺著一本書,可能是小如收拾木箱時不經意間讓它露出一角。
衛元瑤把書拿了出來,隻見上麵三個醒目的大字《避火圖》。
好奇的她即刻打開了。
誰知“嘩啦”一下,此書像一幅畫軸一般突然散開,另一頭落在地上。
墨玄彎身撿起。
兩人一人拿著一邊看向上麵。
霎時間,粉霞暈染整張俏臉。
墨玄臉色也紅了起來。
原來是秦氏為出嫁女兒準備的春宮圖。
嚴格來說,這是一本畫冊。
合上時像是一本書,打開來有一米來長,一掌之寬。
清晰的畫麵之上全然是赤裸的男女正在行交合之事,上麵的動作細致入微,無一不讓人臉紅心跳。
各式各樣的姿勢,膽大、誇張、不可思議!
每一個畫麵竟還帶著注解,意在教新人如何愉悅。
更為離譜的是,還有教導妻子在孕時如何為丈夫疏解的動作。
衛元瑤和墨玄從臉上紅到耳根後麵,太羞人了!
雖然兩人已經赴過巫山,但是這春宮圖上麵的大膽姿勢,讓兩人不敢想象。
衛元瑤感覺自己拿著一個燙手山芋,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好在墨玄果斷些,他從衛元瑤手中接過畫冊,輕輕合上,畫冊又恢複了書籍的模樣。
“丫頭竟還藏著這些東西?”墨玄揶揄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衛元瑤解釋“之前從未見過。應該是我娘親為……為我準備的。”
她結結巴巴的,太不好意思。
墨玄淡笑不語。
衛元瑤繼續說“新婚夫婦應該都有這個吧,為的是讓妻子學會如何服侍丈夫……”
至於如何服侍,畫冊上畫得明明白白……
她越說聲音越小。
氣氛陡然曖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