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黑洞洞的眼眶子,對著我,臉上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啃掉了,異常的恐怖,整個臉上都沒有了五官,隻剩下扭曲的腐爛的皮肉。
而那鬼老太更加的惡心。
腸子心臟掉出來一堆,就在她自己的腳底下踩著,臉上腐爛的眼珠子裡麵似乎有白色的蟲子在爬進爬出
整個臉上也像是一個蟲子的培養皿一樣,各種各樣的蟲子,正在鑽來鑽去,還滴答著粘稠發綠的液體。
其中有帶翅膀的蟲子,還發出“索索索索”的聲音。
隻看了一眼,我差點沒吐出來。
而剛才正是那鬼老太,笑的一嘚瑟一嘚瑟的,從我的身體裡麵穿進穿出,此時她正要再穿,被我一下子閃到一邊去了。
想來,她肯定是能從穿進穿出的過程得到什麼她想要的東西。
不過,想到,自己剛才是被這滿身帶著蟲子的鬼老太穿透的,真擔心,身體裡麵會不會留下了她身上的蟲子。
那鬼老頭,見鬼老太的動作,竟然被我躲了過去。
沒有五官的臉上,發生了扭曲,似乎是很憤怒。
他身子快速的朝著我前進,發出一陣“嘰裡咕嚕,嘰裡咕嚕”的聲音。
原來那聲音,是從他的肚子裡麵發出來的,此時,他的肚子正在逐漸的變大,而腐爛的肉皮已經被漲破,裡麵隱約看到烏壓壓一片的黑色的類似甲殼蟲之類的蟲子,擁擠著要往外鑽。
有的蟲子已經沿著他的肚皮往下爬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叮咚”一聲。
我一邊狂奔遠離那鬼老頭,一邊從褲兜裡麵拿出手機,手卻纏在兜裡麵,怎麼都出不來,急出一身汗,終於掏出來了。
是師父的短信,上麵寫著那就把電視關了。
艸!
我一邊罵著,一邊一個180度翻身就跳到了電視前麵,按下了開關鍵。
果然“唰!”的一下,那鬼老太和鬼老頭就不見了,而電視前方也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霧氣,緊接著也不見了。
一下子癱坐在了沙發上,直愣愣的看著電視他娘的,以後再他麼也不看電視了,真有一種衝動,想把這電視給砸了,剛才把小爺的魂都嚇沒了。
“叮咚!”
又是一條短信。
是師父的短信,上麵寫著電視不能砸。
環視了一下四周,若不是眼看著師父是開著那輛黑色的輝騰走的,真懷疑,師父是不是就在屋子裡麵的某個地方看著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來把我嚇上一頓。
罵罵咧咧的,準備回屋睡覺。
拉了一通肚子,在加上剛才連恐帶嚇的,肚子裡麵也窩了一通氣,現在是一點勁都沒有了,愛誰誰,反正小爺現在要睡覺,誰特麼擋路,就弄死誰。
回到師父的屋子,我連燈都沒有開,摸著床就睡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換床睡的原因,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半夜裡,總覺的有一個人在旁邊推我,還一個勁的嘟囔“占我地兒了,占我地兒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覺得怪怪的,這床怎地這麼硬呢,咯的渾身疼,像是乾了一晚上的苦力一般。
在往下看的時候,發現師父這床似乎有點不對勁,這床竟然是黑金漆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黝黑發亮。
黑金漆顏色?
這不是棺材的顏色嗎?
師父,怎麼會住這種床呢。
再接著往下看的時候,我嗖的一下跳了起來。
媽呀!這不是一個棺材嗎?我竟然在棺材裡麵睡了一宿?
但是,昨天晚上摸著,就是一張床啊,現在從哪裡冒出來的棺材。
站起身來,看到這棺材當月有一床高,靠牆的部分是黑金漆的木頭,而靠外麵的地方,好像是為了方便進出,給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再加上,這棺材根本沒有蓋子,裡麵還是鋪著軟綿綿的被子,黑燈瞎火的摸下去,可不是像一張床。
可是,師父在屋子裡麵放一個棺材乾什麼?
而且,我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推我,一邊推,還一邊說,我占了他的地兒。
一股子冷汗,順著我的腦門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