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鬼卒不死心,試圖儘快脫身,我偶爾與它眼神對上,那種冰冷不同於常人,直入心底,極其可怕。
幸好這不是陰曹地府,否則鬼卒的那道目光,很可能變成一種詛咒攻擊,陽間對它的限製依舊在,強弱不同而已。
我鬆了口氣,靠近光罩,抓緊時間催動佛寶,這種囚困用的光罩,並不能阻礙外麵的攻擊。
想想也對,陰陽派走陰時下地府,令牌的守護功能不用說。
單說囚困上,如果不能從外界攻擊,遇到強大對手,就隻能丟棄令牌逃之夭夭,這也太浪費了。
當年陰陽派之所以丟了這件令牌,我聽陳寶說,是陰陽派長輩遭遇到了不可敵鬼怪,費儘千辛萬苦才將之囚困。
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位長輩使出所有手段從外麵攻擊,依然奈何不得鬼怪,最終隻能倉皇而逃,失落了令牌。
現在這令牌重新回到陰陽派的手裡,這一次發揮了大用,我知道牛頭鬼卒並非不可敵的存在。
現在,我拿著佛寶,激發出一層層的金色佛光,化作一條條小蛇從外麵鑽入光罩。
鬼卒根本無處閃躲。
我看得出,勾魂鎖鏈又是鬼卒最重要的攻擊利器,是它破開令牌囚困的希望,所以也不敢拿來與佛寶拚消耗。
這樣造成的結果是,佛光小蛇順利鑽入它的鬼軀,‘呲啦’‘呲啦’不斷淨化著鬼氣。
牛頭鬼卒連連咆哮,掙紮無果後,它試圖以各種詭異手段攻擊我,莫名的詛咒,離奇的鬼氣成爪,它遙控著一一往我身上招呼。
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見招拆招,利用符咒燃燒破解詛咒,讓佛寶發光潰散鬼爪。
最後是我的大招,血煞菩提鬼眼射出道道紅光,以淩厲之勢反擊,倒讓鬼卒苦不堪言。
如此你來我往之下,最終,鬼卒放棄了主動攻擊,甚至無心破解令牌光罩,隻能被動地防禦我的法術。
我儘情的施展法術,一張張符紙燃燒,與佛光小蛇前後夾擊鬼卒,發現不用想著防禦的攻擊,真是太特麼的痛快。
但是牛頭鬼卒終究強過我不少,我一時也無法對它造成致使傷害,隻得靠著佛寶、鬼眼、符紙拚消耗,一步步地削弱、甚至是淨化鬼卒。
這也是我來之前,陳寶沒有選擇令牌囚困鬼卒,進而滅鬼的重要原因,他缺少剿滅鬼卒的有效手段。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逃之夭夭,找陰陽派長輩求救。
但如果他真這麼做了,我想這座城市就要倒大黴了,鬼卒脫困之後,首先遭殃的是那些走陰時的無辜之人,進而擴散到周圍,恐怕後果會難以想象。
幸虧他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苦苦支撐,這點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還有,少了我的配合創造機會,以陳寶的手段,不一定能囚困成功,這勝算太低。現在有了我,結果就不同了。
鬼卒被囚困,我以鈍刀子割肉的方式,一點一滴的削弱它,直至消滅它。
沒想到的是,牛頭鬼怪見掙脫無望後,也拚命了。
隨著一聲怪異的吼叫,我看見鬼卒身體猛然膨脹,但偏偏有令牌光罩困住它,得它的頭、手腳扭曲地塞滿了整個光罩內,隻聽“嘣!”的一聲,鬼卒的身體炸裂開來。
它整個身軀徹底回歸本源,化為填滿光罩的鬼氣,包裹著勾魂鎖鏈橫衝直撞。
令牌化成的光罩頓時劇烈地震動著,彷佛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這種力道,跟鬼卒似的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