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淚早就流乾了。
她看向雙眼空洞，渾身淌血的小明，輕聲說道“小明，這麼多孩子裡最你調皮了，可就算是這樣，每到正事的時候也數你最懂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呀，姐姐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走，你還這麼小，會不會孤單，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嗚嗚。”
最終，何小暖還是哭了，哭的很傷心。
儘管，她眼底沒有淚。
“小姐，時間差不多了。”
護士蓋上白布，轉身就將病床推走。
“不。”
“小明，彆走，你彆走。”
何小暖急了，想要追上去，卻被寧北川一把摟在懷裡。
“小明，小明！”
何小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小明的屍體從角落裡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頭。
“嗚嗚嗚，寧哥哥，寧哥哥，我好難過，小暖好難過，難過到難以呼吸。”
何小暖說道“噗！”
說著，她咳出一口心頭血，昏死過去。
“小暖，小暖。”
寧北川輕聲換著，看著眼前倒在她懷裡的這個柔軟的小女孩，他真的很愧疚。
說到底。
獨狼之所以找上北街福利院，是因為他！
也是因為他的疏忽，讓整個北街福利院成為眾矢之地。
這也間接的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若他之前就將紅毒蛇的餘孽全部斬儘，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吧！
若是讓何奶奶知曉，那該多麼傷心啊。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再不願，也得去麵對！
這件事情的確驚動了太多人，連陳梓桐都連夜趕到醫院，她也見到了小明的屍體，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寧北川站在她身邊，沉默不語，隻是緊緊的抱著她，給她力量。
沒人知道這對陳梓桐而言意味著什麼。
這些年來，她始終跟北街福利院保持著關係，每個月都要抽空回去探望，這些孩子是她一天天看著長大的，卻不想，居然遭遇如此不測。
“我好恨，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不能代他們受苦。”
陳梓桐壓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