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滅聞言搖了搖頭,“你搞錯了,不是吾召喚你來,而是你與吾有緣,是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
“咱也彆管是誰主動了,前輩您直奔主題吧!”張二全見對方也態度和善,語氣溫和,膽子瞬間也大了起來。
青年滅失笑道“嗬嗬,有些意思,好,既然命運在先,已安排好一切,那吾便也順它一次吧!”
“張二全是吧,你願意聽聽吾的故事嗎?”滅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張二全就地坐了下來,隨手掏出根煙,點上火,吸了一口,邊道“晚輩就喜歡聽故事,前輩請講。”
滅抬頭望向頂上漏洞,緩緩說道“世間有三千大道,他們組成了這整個天地的框架骨肉,支撐起萬事萬物的運行,它們冷眼看著世間一切在不斷的周而複始,平靜平淡,而在三千大道之上還有位至高規則,便是天道。”
張二全吸了口煙,沒有插話在認真的傾聽著。
青年滅繼續說道“在吾那個時代,在仙界有著一種流傳,至高規則天道無影無形,它不出現天地清平,它若出現,世間難寧,它無法被修士感悟和領悟,尋常根本無法觸碰分毫,不過隻有在一種情況下它會出現,那便是三千大道失衡時。”
說到這裡,青年滅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原本的天地三界各安一方,三千大道各司其職,一切相安無事,可命運安排總讓人難以琢磨,吾出生的那一天,天道出現了!”
張二全一驚,不自覺得出聲道“三千大道因為你的出現失衡了?”
青年滅沒有否認,點頭道“不錯,吾的出生讓大道失衡了,這件事曾經吾也想不明白,為何兩位道祖孕育的後輩會影響到大道失衡,至高天道顯現,後來見證凡俗崩碎吾才猜測出了一種可能出來。”
“什麼可能?”張二全問道。
青年滅嗤笑道恐慌,大道恐慌了,冷酷無上的天地規則怕了,道祖與道祖之間想要產生後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因為他們太強大了,可以說是各自大道之下第一人,天道循環,有得必有失,他們注定也會失去很多,這也包括了繁衍後代,而吾是這世間唯一的先天道子,卻是個意外,吾的出生讓規則出現了破綻。”
“所以你才會被天地所不容,被仙界的道祖們追殺?”張二全問道。青年滅搖頭道“若隻是如,還不能讓那些不可言道祖境的修士們不顧一切的如此瘋狂。”
“那為什麼?”張二全吸完最後一口煙,將煙頭掐滅。
青年滅淡淡道“因為吾發現了取代大道的秘密,這個秘密讓那些平時無欲無求的不可言們徹底瘋狂了,他們修煉到了儘頭,想更進一步,但在麵前卻有一座他們畢生都無法搬去的大山,一朝聽說竟然可以找到搬開大山的方法,他們自然坐不住了,嗬嗬,他們對吾出手了,孕育吾的父母也被他們聯手打退境了,而吾因為是先天道子,神魂不滅,他們無法徹底滅殺,讓吾逃到了凡俗,吾便發動開天大戰,糾集神靈仙將九戰九天十地,吾想將這天捅破,看看那位至高天道到底會如何應對。”
青年滅聲音平靜,心緒很少起伏,仿佛在述說著彆人的故事。
但從他的言語中,張二全也漸漸了解了凡俗界崩碎的始末,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不過並未出聲,靜等對方的下文。
青年滅繼續說道“不過,吾便是真將凡俗的天撕開了,露出了仙界的一角,但那至高規則卻並未出現,後來吾戰敗了,身軀要被分割成無數塊,靜靜的躺在道祖特製的天牢時,吾不甘心,便索性心中一狠,將那個碎道的秘密告訴了幾個道祖。”
張二全震驚道“那這麼說碎道時代便也是因為你。”
青年滅不置可否,說道“吾一生之誌,便是想求個公道,吾想看看當三千大道不完整時那位至高是否還坐得住?他為何獨獨與吾有因?”
“可就算碎道時代過去了,那位至高天道依然沒有再次出現,吾很不甘心,吾出生那日它為何出現?”青年滅緩緩說著。
張二全心中好笑,看來曆史性的留傳大多不可信了,世間過度解讀初衷,包括阿古娘也將滅的行動披上神聖使命並賦於光輝,但正主其實就是想求個公道。
他在心中將事情理了一理,斟酌了片刻,出聲道“那你是否要再次歸來,再發動開天之戰呢?”
青年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吾的第三隻眼球中蘊含了吾一生之遺念,如今經過吾曾經留在凡俗的雕像中洗去邪意,現在可以為你所用,你隻需答應吾一件事,這顆眼珠的使用方法便交給你。”
張二全看著那眼球,感受到其內藥含的龐大完整道意,心動無比,連忙問道“前輩需要晚輩做什麼?”
青年滅說道“吾隻要你答應,他日你若能登頂,幫吾去質問下那位至高天道大人,它為何獨獨針對於吾?”
張二全突然有些同情那些跟隨這位去參與開天之戰的古靈,不知他們是否知曉,所謂偉大理想,隻是一位執拗的先天道子在發泄對命運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