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後恃寵而驕!
當時,在那個啞護士身上聞到的淡淡香氣,不就是和顧曼的一模一樣麼?
陸景琛隻笑當時自己還以為自己魔怔了。
顧曼追了陸景琛這麼些年,陸景琛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機會。
有些人,當認定一個人不可能之後,不管那個人再做什麼,都會視若無睹,這並不是陸景琛鐵石心腸,而是……拒絕過一個人後,又答應,與他強迫症患者綜合征晚期的愛情人生學認知不符。
良久,陸景琛餘光掃了一眼左瀾。
“不。”
隻是不知道,原來是她。
後麵這句話,陸景琛壓在了心底。
陸景琛這個反應的時間太長,銀奕揚已經提著塑料袋鑽進了車裡。
“第一次見麵,不準備給你兒子買點什麼東西麼?”左瀾懶洋洋地倚在後座問。
陸景琛手指捏著方向盤不由緊了緊,淡淡道“不用了。”
五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家24小時的大型連鎖超市門口,陸景琛問左瀾,“他喜歡吃什麼?”
口嫌體正直。
左瀾輕嗤了一聲,把左一桓的興趣愛好一字不漏地告訴陸景琛。
雖然她這個便宜媽媽有些失敗,陪左一桓的時間實在不多,很多時候,對孩子都是放養,但一些基本的,每回聽她媽講了,她還是記得清清楚楚了。
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陸景琛記住了幾個。
然後陸景琛去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同左瀾回家。
時間太晚,左一桓已經睡了。
嗚嗚倒是警覺,見陸景琛進屋,立刻張牙舞爪起來。
陸景琛深深凝睇了一眼這隻小狐狸。
小狐狸也看清了陸景琛的五官,好吧,確認過眼神,是它的前心上人。
以前,陸景琛常和顧燦來往時,它也經常賴著陸景琛來著,可是……有一次,它惹怒了陸景琛,陸景琛氣憤得剪掉了它的毛,那個冬天!
凍死個狐狸了!
陸景琛也認出了這隻小狐狸,知道它通人性,抬起手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嗚嗚安分了,趴在床角看著二人。
左一桓睡覺不喜歡關燈,房裡的燈線調成了夜燈模式,較暗,但是能夠看得清。
陸景琛抽開書桌前的椅子,搬了個板凳,坐在了床邊。
然後,就這麼靜靜看著左一桓。
然後,又覺得左一桓被子不平整,替左一桓將被子起了褶皺的地方撚得平整,左一桓動了動,像是嗅到了什麼令他安心的氣息一般,小臉圓圓地往被窩裡埋了埋。
陸景琛僵了僵。
嗚嗚伸了伸狐狸爪子活動了一下筋骨,兩隻狐狸眼圓溜地眨了兩下,視線落在陸景琛和左一桓大為相近的臉上時,還是怔了許久。
這兩人……長得也太像了吧?
左一桓簡直就是小版的陸景琛,悠悠想起來,之前左一桓揚言若是它不乖,也是威脅說要剃光它的毛,嗚嗚不禁打了個寒顫。
陸景琛看了左一桓許久,閉了閉眼。
左一桓的唇,真像顧曼。
半晌,陸景琛起身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