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馳手裡捧著一束顏色淡雅的玫瑰花,有些無措。
“雅涵姐,不知道你老公你因為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你不要難過……”賀馳捧著香餅玫瑰花的手不由緊了緊,眸光中蕩漾著清澈乾淨的波紋,“情人節快樂。”
喬雅涵怔怔地聽著賀馳所說的‘生氣’,麵對這束玫瑰,她竟然是不知道該接還是該拒絕,半晌,“謝謝你,玫瑰花很漂亮,但是我的不能收。”
話落,喬雅涵關上了門。
她拒絕的很徹底。
賀馳麵色僵硬,他的手像一下子失去了力量一般,玫瑰花不堪重負地往下垂落。
柔順濃密的睫毛軟軟耷拉在澄澈的眼睛上麵,隻是,那雙深邃的瞳孔中浮現的痛苦神色久久揮之不去。
無論他怎麼做,雅涵姐都是不會接受他的。
他突然很想喝酒。
賀馳沒有再回酒店房間,他選擇去了一間酒吧,網上都說用酒能夠暫時忘記煩惱,他能不能夠用就暫時忘記雅涵姐。
拒絕的那麼乾脆,他真的就如此不堪麼?
賀馳把花扔在了酒店的垃圾桶,隨意選擇了最近的酒吧。
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那間酒吧的名字,也沒有留意評論。
這家酒吧,不是特彆炒,燈光也不是特彆的爆炸,略溫和。
賀馳坐在了吧台邊,腦袋搭在手臂上,臉上有絲絲的倦怠
酒吧的調酒師看見賀馳,但是他的眼睛流露出的卻不是一種喜愛,而是一種捕獵者發現獵物的興味,不過,這樣的興味不是善意的,而是毀滅——
“一個人來喝酒啊?小帥哥?”調酒師將最新調好的酒液放在了賀馳的麵前。
賀馳看了看酒,眼神沉沉,輕“嗯”了一聲,“給我上你們這最烈的酒。”
這是賀馳第一次喝酒,但是他並不是好好少年,也不會有那種好好少年第一次喝酒時的青澀與膽怯。
調酒師微微挑了一下眉,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他走到賀馳的麵前,“你是賀馳本人嗎?”
賀馳剛抿了一口酒,抬眸淡淡斜睨了調酒師一眼,語氣冰冷,“有些事情可以看見,但有些事情最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調酒師笑得有些無憾,聳了聳肩,“不,我不知道,我想,‘賀馳是一個同性戀’這個新聞應該會十分勁爆吧。我想我應該能賺不少一筆錢,抵我在這裡乾快十年了。”
賀馳懵了一下,“你說啥?我不是同性戀。”
調酒師好笑地看著賀馳,輕蔑一笑,挑了挑眉,“嗬,賀馳小朋友,這是一間gay吧。”
賀詞雖然不gay,但是也聽到過不少之類的詞彙,他知道是什麼意思。
賀馳倏地瞪大了眼睛,旋即往後一看。
果然,細看……才發現,這裡坐著的所有都是男性,同一桌的,曖昧的氣息流轉。
賀馳覺得惡心!
他倏地將手中的酒一推,就被門口的酒保攔了下來。
他的臉色黑了黑,轉頭看向吧台前的調酒師,冷聲道,“我不是gay。”
賀馳此話一出,瞬間他就感覺到周遭投來了不少淩厲的視線,似掐住了他的喉嚨,一時讓他不能呼吸。
調酒師淡淡一笑,“大家不要誤會,賀馳小朋友沒有瞧不起同性戀的意思,隻是走錯了酒吧,大家繼續玩自己的就好。”
賀馳雖然傻,但是暫時聽出了這個調酒師在幫他解圍。
他又想轉頭就走,門口的酒保還是攔住了他。
賀馳懊惱地回頭瞪著調酒師。
調酒師淺淺一笑,“賀馳小朋友,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剛才喝了我的酒,就算不是gay,至少也得把我的酒錢付了才可以走。”
賀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