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薑染眼含笑意看著薑茉莉,“我還知道你是故意端的一盆開水,想要把我的腳燙壞,最好變成殘疾。”
“你你胡說!我根本沒有這麼想!”
薑茉莉矢口否認,卻眼神閃躲,根本不敢和薑染對視。
“是嗎?”薑染態度不疾不徐,“既然你沒這麼想,那你洗給我看。”
“我不洗!”薑茉莉說著往後退了好幾步,“你就是故意挑刺,不就是加涼水嗎?我這就給你端去!”
薑染臉上仍舊帶著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隻有心虛的人,才會著急掩飾。
薑茉莉加涼水的動作越快,就說明她猜得越準。
薑染脫了鞋和襪子,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腳。
這個身體瘦得過分,腳趾都十分的纖細,腳背上的骨頭更是清晰可見。
薑染越看越是生氣,也沒了跑下去的心思。
“倒了吧!”薑染對薑茉莉道。
薑茉莉的呼吸都急促了一些,顯然很是生氣。
可她什麼都沒說,端著盆就走了出去。
薑染穿上了新的羊毛襪,又穿上鞋,走到門邊,把門從裡麵插上。
這間屋子還算敞亮,擺著一些基礎家具。
薑染打開炕櫃,一眼就看到了裡麵的被褥。
被褥的顏色鮮亮,厚實且柔軟。
蓋在身上暖和不說,還一點都不沉。
薑染躺下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薑染是被老鼠吱吱叫的聲音喊醒的。
睜開眼偏過頭,就見那隻白胖的老鼠在炕尾趴著,一見她醒了,就又開始了吱吱亂叫,模樣很是著急。
薑染換了個姿勢躺著,聽著它絮絮叨叨。
“你是說,他們四個人正在研究怎麼對付我?”
“想把錢偷回去?”
“薑茉莉提議壞了我的親事,讓我嫁不出去?”
“薑小寶想把我的手腳都打斷出氣?”
說這些話的時候,薑染的語氣懶散至極,絲毫不覺得生氣。
看著薑染這樣,白胖老鼠隻覺得驚奇。
四個人要對付她一個啊!
她怎麼還這麼不慌不忙的?
看出白胖老鼠的疑惑,薑染輕聲笑了笑,“他們不蹦躂的高一點,我怎麼把他們狠狠地拍進地裡呢?你說是不是?”
“吱!”
白胖老鼠再次炸毛,淩空躍起。
虧它還替她擔心,竟然都是多餘的!
薑染好笑地看著它,“彆總是一驚一乍的。你有名字沒有?”
白胖老鼠綠豆般的老鼠眼裡,多了一絲迷茫。
鼠就叫鼠,還要什麼名字?
“沒有是吧!我給你取一個。”
薑染思考了一瞬,“就叫白胖兒吧!適合你!”
白胖兒高興地吱吱叫,前爪抬起衝著薑染作揖。
從今天開始,它再也不是一般的鼠了,而是一隻有名字的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