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薑染一年到頭兒要做不少衣服鞋子,但沒有一件是她自己的,全都穿在薑家其他人的身上腳上。
這麼多年做下來,她的手藝十分不錯。
薑染繼承了這個手藝,現在才能得心應手地給自己裁剪做新衣。
臨近中午時,薑染做好了一件棉襖。
款式有些寬大,能夠蓋住屁股,並不顯腰身,但穿上絕對足夠暖和。
薑染穿著這件新棉襖去了廚房,直接在桌邊坐了下來。
原本在桌邊坐著的薑小寶,像是被針紮了屁股一樣,突然就蹦了起來,連連後退,看向薑染的眼神也充滿了畏懼。
正在燒火的薑鐵柱和正在做飯的陳桂芳,也被薑染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麵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薑染饒有興致地看著三人變臉,“怎麼了?我很嚇人嗎?”
陳桂芳勉強扯出了一個笑臉,“不,不嚇人。”
薑染挑了挑眉梢,“那你們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們……”陳桂芳眼珠子亂轉,“我們就是有點驚訝,我還想著天氣這麼冷,你就彆出屋了,我做好飯之後給你送過去,沒想到你卻自己過來了。”
她越說越是順暢,笑容也變得自然起來。
“染染,你身上這件棉襖是剛做的吧?手藝可真好,你的手真巧。”
薑染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隨意道,“這還要多謝你們,要不是每年都要給你們做新,我也不能練出這麼好的手藝。”
一聽這話,陳桂芳的笑容都僵住了。
片刻之後,陳桂芳果斷轉移了話題。
“染染,我聽鄰居說,沈堰上午來了,他來乾啥來了?”
“你有意見?”
“我哪能有什麼意見啊!”陳桂芳笑容逐漸溫和,語重心長地說,“就是吧,你畢竟是個姑娘家,雖說你們兩個在處對象,但作為女孩兒還是要矜持一些,可不能讓他隨隨便便就往家裡跑。
你們兩個也彆單獨相處,他一個大男人,比你大那麼多,又是個當兵的身上有力氣,萬一有個什麼彆的心思,你不就吃虧了嗎?”
薑染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你這麼說他的壞話,有什麼證據嗎?”
陳桂芳氣極,說壞話還需要什麼證據?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話肯定不能這麼說。
陳桂芳隻能解釋,“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我主要是怕你吃虧啊!
你是我閨女,我還能害你嗎?”
“原來是這樣!”薑染恍然大悟,“既然你這個當媽的這麼心疼我,那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給我多準備一些嫁妝吧!
上個月陳家嫁閨女,他們家給準備了兩床八斤的厚被子,兩身新衣服。
你這麼心疼我,那就給我準備四床八斤的厚被子,四身新衣服,再給我添一輛自行車,這樣我還能騎著車回來看你們。
都說嫁妝才是女人的底氣,壓箱底的錢也不能少,你看是給三百還是五百?這個我不挑!”
薑染一番話說完,陳桂芳三人已經傻了眼。
此時陳桂芳的腦子,亂得像煮糊了的大米粥。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明明是在說沈堰的壞話,想要攪黃這門婚事,話題怎麼就轉移到嫁妝上去了?
偏偏這個時候,薑染一錘定音。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答應什麼?”陳桂芳趕忙拒絕,“我沒答應。家裡的錢和票你都拿走一大半了,你還要什麼嫁妝?”
薑染神色認真地解釋,“我拿的是我的工資,你準備的是給我的嫁妝,這怎麼能混為一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