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沈堰走了,薑染也並沒有休息,而是開始整理毛線。
毛線都是一捆一捆的,這樣毛線看起來更多更蓬鬆,可真的去織的時候,卻容易纏線。
要先把毛線團成一個個線球兒,以後用起來才更方便。
薑染正纏著毛線,白胖兒就鑽了出來。
自從被沈堰看到之後,白胖兒這一天都沒出來。
看著小心翼翼的白胖兒,薑染隻覺得好笑,“你這是在怕什麼呢?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你是我養的老鼠,他不會抓你的。”
白胖兒還是小心翼翼,高度警惕。
吱吱吱!
我都聽人說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男人的話才不能全信。
我跟你說,你也要小心一點,不能太相信他,萬一被騙了怎麼辦?
“呦?”薑染驚訝地看著白胖兒,“你才開智幾天啊?竟然連這些都知道了。看來平時沒少東家跑西家竄啊!”
白胖兒有些不好意思,吱吱!
我這不是替你打探消息嘛!你又不怎麼愛出門,我就是你的眼睛你的耳朵,幫你探聽一切消息。
“那你倒是說說,你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當然有探聽到!”白胖兒用前爪拍了拍胸口,“你養豬的消息傳了出去,現在大院兒裡很多人都在說,你就是在瞎胡鬨,沈堰還任由你胡鬨,說你們團今年估計肉都吃不上幾口。”
聽到這個消息,薑染倒也沒有太驚訝。
很多時候,人們對於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總會下意識地認為,彆人也做不到。
在彆人去做的時候,不是當麵嘲諷,就是背後嘀咕。
心態不好的人,很容易受到一些影響。
但薑染會受到影響嗎?
當然不可能!
“哦,讓他們說去吧。”
白胖兒疑惑地看著薑染,“她們在背後這樣說你,你怎麼不生氣呀?你為什麼不和他們解釋?你明明可以把豬養得很好的。”
“我為什麼要跟他們解釋?”薑染笑了,“我養的豬他們又吃不到一口。再說了,等一個月之後殺年豬,到底誰才是笑話,不就能一目了然了嗎?”
她才不喜歡說過多的解釋。
她更喜歡的,是當麵狠狠地打對方的臉。
白胖兒還想再說話,卻聽到外麵有腳步聲逐漸靠近,知道是沈堰回來了,白胖兒吱吱兩聲,立即就鑽進了櫃子底下。
見它跑的那麼快,薑染失笑地搖了搖頭。
這小家夥兒,還是害怕人啊!
不過這也正常,這是老鼠長久以來養成的本能。
要不是因為她的異能的緣故,白胖兒也不可能親近她。
想讓白胖兒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在沈堰麵前行走活動,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讓它好好適應適應才行。
沈堰剛一進屋,就看了一眼櫃子的方向,“白胖兒剛剛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
“我聽到吱吱聲了,是我嚇到它了嗎?”
“當然不是。”薑染睜著眼睛說瞎話,“它就是太害羞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就行。”
兩個人,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藏在櫃子底下的白胖兒,用兩隻毛茸茸的前爪摸了摸自己的臉。
它害羞了嗎?
它自己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