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嫁糙漢老公吃公糧!
除了沈堰和許光霽之外,和他們一起留守在這個村子的,還有兩個班的士兵,以及一個指導員。
指導員姓何,叫何廣盛。
同在一個團,何廣盛雖然沒和許光霽一個營,但平時也不少見麵,還是挺熟的。
外麵寒風呼嘯,他們待在一個屋子裡,總不能大眼瞪小眼。
眼見著沈堰和許光霽都麵無表情且不說話,那些小士兵更是不敢吭聲,何廣盛自己笑著開了口。
“團長,咱們忙活了這麼多天,你都沒怎麼回家,你媳婦兒不生氣啊?
說起來,許營長也是剛結婚,這麼多天連軸轉,怕是也沒什麼機會回家吧?家裡媳婦兒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沈堰淡淡地看了何廣盛一樣,“她不會生氣的,她知道我在忙什麼,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僅不會生氣,還很支持我。”
“沒錯。”
許光霽下意識地說了這麼兩個字,但在話音落下之後,就抿緊了嘴唇,一個字也不多說了。
看著許光霽這樣子,何廣盛有些好笑,“許營長怎麼就說了這麼兩個字?這點兒你可要和咱們團長學一學。
咱們團長就不是那扭捏的性子,就算是誇媳婦兒,那誇的也是正大光明,理直氣壯。
誇自己媳婦兒嘛!都是應該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許光霽垂著眼簾,口中輕聲嗯了一聲,多餘的字卻一個都沒說。
他剛剛說的那兩個字,也不是在誇薑茉莉,而是在順著沈堰的話誇薑染。
在許光霽腦中多出來的那些記憶裡,薑染的的確確是個溫柔且識大體的人。
她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很支持他的工作,且會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絲毫不讓他為家裡的事情煩心。
要是誇薑染,許光霽覺得自己有說不完的詞。
可要是誇薑茉莉那還是算了吧!
籌糧食的事情,薑茉莉跟他保證得好好的,可現在這麼多天過去了,卻一粒糧食都沒看見。
不僅如此,薑茉莉還把消息走漏了出去。
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若說暴雪的消息不是薑茉莉走漏出去的,許光霽無論如何都不相信。
若不是她,誰還能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
許光霽隻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完全沒有注意到,沈堰一直都在默不作聲的觀察著他。
何廣盛雖然很想調節氣氛,可一個是不苟言笑的領導,一個是不配合的戰友,何廣盛也是有心無力,最後隻能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直接閉了嘴。
屋子裡就此安靜了下來。
同樣的,屋子裡越是安靜,外麵大雪落下的聲音也就變得越發的清晰。
隻聽那撲簌簌的聲音,就知道雪下得又大又急。
過兩三個小時出去看,外麵的雪就已經沒過了腳麵。
聽到這消息,沈堰當即就站了起來,“都穿戴整齊,去村子裡轉一轉,幫著老鄉把房頂上的雪先清一清。”
隻兩三個小時就已經有了這麼厚的積雪,若是放任不管,剛修葺好的房屋也很容易被壓塌。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即便是許光霽,也在沈堰下達命令之後站了起來。
彆看一片片雪花飄下來的時候,輕飄飄的,好像一點重量都沒有。
可一旦落地厚了,那是真的沉。
外麵雪大溫度也低,可一旦揚起積雪,人甚至能熱得冒汗,根本不覺得冷。